“那为什么不在上次就直接彻底灭掉我，非要等到我受了无数苦之后，
别告诉我你没这个能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也不妨满足一下，好让你死个明白。
原因很简单，有些罪总得需要人承担啊。
倘若我当时就将你彻底灭了，天罚劫雷找不到惩戒目标，地狱迟迟收不到犯人，
那这件事情就会被层层上报，那么大的罪孽和血债，忽略掉是不可能的，
直到最后，迟早会惊动可以查看因果的顶级强者亲自出手。
到时候我不还是得死？
所以啊，必须先让你代替我被审判并开始接受惩罚，如此，在官方的程序中，这件事情就已经被处理过了。
不会被继续上报，也不会再有任何人追查，更加不可能惊动那种级别人物。
至于犯人又犯了新罪被处决，只会大快人心，就更加没人在意了。”
冰清玉洁无比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或许是知道结局已经注定，
所有愤怒、所有恐惧、所有怨恨都瞬间消散，像是失神了一样，目光变得无比茫然。
不甘吗？
当然不甘。
从最开始便没有任何希望也就算了，可他明明对一切都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南宫凌云、神位、飞仙城……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着一位神王还能做什么？
不，万年岁月过去，加入飞仙城后或许都远远不止神王了。
在那种地方，那么多顶级的资源，还有大佬师父培养，绝不可能毫无进步。
几秒后，冰清玉洁忽然无比狂放的大笑起来，笑到眼泪发喷。
“哈哈哈哈哈……”
他在回想着自己这操蛋的一生，
从遇见狱小肛开始，似乎连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过。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每一次不论多么热切的希望，过后都必然伴随着更加惨烈的绝望。
或许，一切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
南辕北辙，走得越快错的越远。
如果可以再次回到唐门，他绝不会再去偷那卷玄天宝录了。
作为一名普通的唐门弟子，不停的刺杀目标，直到哪天失手被杀，这或许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大笑片刻，冰清玉洁笑声又一下戛然而止，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