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她来他家是来看猫的。
两人站在阳台,夜晚的风吹过来凉凉的,二十三楼的高度可以看得很远,万家灯火,车辆的灯光汇聚成金色的河流,安江上有游船,亮着灯慢悠悠地游着,倘若是自己孤单地在看,那便会有一种化身成黑暗夜色里一粒微尘的感觉。
年年就很喜欢看远处的风景,流浪的时候只想着填饱肚子,现在它有家了,云疏浅抱着它,少女和猫站在阳台看远方,猫咪湛蓝色的大眼睛很漂亮,宋嘉木在晾衣服,一副温馨的模样。
“你躲在房间里干嘛,打游戏?”
“有目标的我在努力码字呢。”
宋嘉木说着,取下一个衣架,从桶里捞一件衣服出来挂上去,再伸手挂到晾衣杆上。
看吧,还说我不做家务,看我多勤快。
云疏浅似乎能看出来这家伙装逼后的得意,挑刺道:“你就这样晾衣服的?”
“不然呢,还能怎么晾。”
对男生来说,晾衣服有三个标准,只要不掉下来就好;能晒干就行;褶皱穿一会儿就撑起来了;
“还说你会做家务,别笑死我了。”
看着他晾衣服,云疏浅强迫症都要犯了,他只要看见有一个洞,就使劲往里面塞衣架,晾衣服从来不抖一下,袖口卷起不管,裤腿裹起也无所谓,卫衣帽子迭起来两层,甚至还安慰起自己,‘本来就要翻开晒’
谁以后要是嫁给他,光是晾衣服就得被他气死。
“你抱着年年。”
云疏浅看不下去了,把猫递给他,把他挤到一边,自己接过他的衣架来晾衣服,还把他穿好衣架的那些都取了出来重新弄。
“不就晾个衣服嘛,你还能晾出花儿来?”
宋嘉木小声嘀咕,抱着猫乖乖站到一边。
他洗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今天换下来的比较多,老爸老妈的都早洗了。
别的不说,看着有个女孩子替他晾衣服,这种感觉怪怪的,莫名有种幸福感……
“你不拍整齐,晒干之后跟陈年树皮有什么区别,一条一根的,硬邦邦丑死了。”
云疏浅熟练地把衣服抖搂平整,再把衣架穿进去,有些领口比较小的,她也不会硬塞,而是从下方穿上来,折迭的部分也都抚平。
“不都一样嘛,穿一穿就好了……”
宋嘉木感觉到区别了,嘀咕的声音也不敢太大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穿上衣服钻洗衣机洗个澡好了。”
云疏浅个子不够高,他能直接伸手挂到晾衣架上,但她不行,得用衣撑子顶上去。
少女柔软的身子拉伸开来,阳台的风吹动她的秀发,她时而弯腰,时而抬臂。
宋嘉木能闻到她的发香,觉得她突然变得很好看,虽然嘴上挑着刺,但莫名有种温柔的味道。
桶里的衣服也一件件减少了,本来只是个示范,结果让她帮他把衣服都给晾了。
直到她手里捻着宋嘉木的内裤时,少女终于是不淡定了。
“你连内裤都丢在一起洗?!”
“额……这个……”
湿润的裤衩子冰冰凉的,但拿在手里的时候,云疏浅只觉得发烫。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这裤衩子也不得了,都穿到快没弹性了,居然也不舍得换?
某个位置还有长时间穿出来的轮廓,少女一羞,把裤衩子丢他身上,不肯再帮他晾了。
“自己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