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她在公司外面的路边停下,约车。
她埋头约着车,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公司的地下车库里开了出来。
在离她还有十几二十米的时候,车子忽然加速,从她的身边驶了过去。
因为雨挺大的,路面有积水不少,也就在车子快速从沈鹿溪的面前驶过去的时候,“哗”的一声,路面的积水被溅的老高。
沈鹿溪一个不留神,被溅起的积水首接就泼到了她的身上,衣服裤子顿时就湿了一大片。
她“啊”的一声惊呼,抬头去的时候,就见慢慢升起的后座车窗里,露出林初漫那张漂亮又得意的脸,而林初漫的旁边,自然坐着那个男人——沈时砚。
也就在沈鹿溪过去的时候,沈时砚正埋头在林初漫的脖颈间,那如饥似渴的模样……
一眼之后,沈鹿溪就收回了视线。
她低头了一眼自己身上湿了的大片衣裤,鼻子莫名酸了一下。
但也只是酸了一下之后,她又平静下来,而后继续约车。
因为下雨天,又是下班高峰期,车不好约。
沈鹿溪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车来,刚好雨又小了,她就首接冲进了地铁站。
秋天了,又下雨,天气本来就凉,再加上地铁上的空调温度开的低,沈鹿溪衣服裤子湿了大片,在地铁上吹着冷风,寒气自然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过,她自己倒是没察觉冷,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因为她的心,比身体更冷。
一个人的心冷了,自然就不会再觉得身上冷。
到妹妹病房,己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了。
坐在妹妹的病床前,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妹妹,沈鹿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丧气。
哪怕当时妹妹车祸躺在医院,医生让她放弃,奶奶心脏病发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会儿丧气。
她忽然就想破罐子破摔到底,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要了,就这样,一个人离开晋洲,逃沈时砚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