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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王的面色一变：“战神，堂主曾吩咐过，说您深渊征战，劳苦功高，若有分岐，要尽量忍让，但您这般做法，是否太霸道了些！”
“知道么，方才我已杀了两波人，没说一个字。之所以跟你废话，只是因为老龙王。”
“但是，你听清楚。”
“今日，莫说是你，就算是青龙堂老龙王前来，十八长老齐至，左右神龙使亲临，敢越此线一步，我也一字：杀！”
陈宽直直盯着蝠王：“听懂了么？”
蝠王一窒。
不管换谁来说这话，蝠王都不信对方敢对长城的一位香主出手。
但是……
陈宽敢！
他知道，陈宽，敢！
蝠王眼神闪动，想说几句什么，全都憋在了喉头。
对上这位，他是真的怵！
蝠王是青龙堂的一位香主，拿到外面，与普通些的鬼王也能平起平坐，但他此时竟不敢说一句场面话，微笑道：“在下明白了。”
说罢转身，面皮抽动：“撤！”
相似的情况还有许多。
虽然水边凶险，但弱水太广大，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人想风景，也不断有人前来。
而这些人是否带着水伯，是无法从表面判断的。
与陈宽相隔数十个鬼府处。
人皇近卫凭空出现，三名庄户人打扮的老妪惊恐后退，木筐滚落，铲刀扔飞。
“今日不准近弱水！违者死！”
三人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敢收，就已踉跄远离。
似乎真是在弱水边上讨生活的。
同样的情况处处上演。
在另一个鬼府边，人皇近卫又阻止了一老一少。
“大人，行行好！行行好！里长已经下过通牒，今日若不交齐石蘑菇，便要杀我全家！您行行好，我爷孙二人只摘两朵，立刻走！”
孩子也跪在地砰砰磕头：“求求大人，求求大人……”
人皇近卫冷冷着：“退，或者死。”
老人见哀求无用，突然厉声喝道：“反正都是一死，小团，我拖住他！你快去摘两朵，不然我们全家都完了！”
但还没出手，一老一少的头颅就已飞起。
老人的怀里有张质地不凡的信，或许记录着石蘑菇的数量，或许写着前往弱水的真正目的。
来不及一一分辨。
历史的车轮每往前一寸，都会碾死许多蚂蚁。
为何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