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惭。”
作一国君,像秦逍种狂悖言,女帝自然听过少,也自然会放在心头。
“彭于晏,就算今剑黄巢在世,朕也会对你重刑惩戒。更遑论剑黄巢逝,单单你袭杀革离一事,就足够朕诛你九族了!”
“哎呀好啦好啦,知道了,陛下你撒完了,咱再好好聊正事。”
“朕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那你现在宰了?”
秦逍高高扬起脖颈,做出一副引颈受戮姿态。只过他表极屑,看起哪里认罪伏诛,分明就赤挑衅!
放普天下,敢做家伙寥寥无几。只过其他都因实力,而秦逍完全因算计。
“你知道朕一定会杀你?”
女帝面青黄定,过其气焰倒趋于沉稳,很显然位执掌一朝九五尊,并像表面看上去那般青涩。
“很简单,因陛下您跟一样。”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贴贴陛下心里清楚,只知若想杀一个,可能跟他废话多。除非个极度难杀,需要必要言语周旋。像种随时可杀辈,显然属于难杀一列。陛下真实心思,也言自明。”
秦逍说完清清嗓子,一边嘬着桌上葡萄,一边将吐出葡萄皮压扁,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上。
女帝死死盯着秦逍,看了好久好久。
秦逍一直在摆弄葡萄皮,时时将葡萄皮撕扯成条,渐渐在桌上摆出了些许规律。
“你到底谁?”
女帝沉半晌再次开口,能听出她收敛了杀意。
“一个能帮陛下守江山罢了。”
“刚刚你傲气哪去了?要可仅仅守江山!”
“事要一步一步做,葡萄要一颗一颗吃。下南靖屯兵雁南城,可以帮陛下平定雁南,也算戴罪立功。至于续陛下想做,那都陛下您事了。届时天下大定西梁大胜,顺势者可乘兴施,再者说陛下又非昏庸君,亦无需再指手画脚。”
“好大口气,你现在将北齐得罪成那般模样,前久朕又刚刚宣布与东陈交恶,下西梁可谓三面受敌,全都拜你所赐!”
“啧啧,陛下您又妄自菲薄了。刚刚跟您说过了,形势完全一片大好,陛下难道真品出吗?”
秦逍摊开右手,将桌面葡萄皮指给她看。
女帝闻言低头瞩目,瞧了半晌隐隐所明悟,可底化开疑愁。
秦逍也卖关子,手指在葡萄皮上游移,一边指一边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