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眼底透出一丝光还有一丝怀疑,可他看着宁修那温和的笑容,与做不得假的神色,虽还惶恐忐忑,却也有了点希望,他忙点头:“好好好,先生尽管吩咐。”
宁修唇边笑意加深:“做一张,秦国先皇的脸,可能?”
梁坤一愣,心里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细细想来他还是找不到不对劲的点在哪里,于是他迟疑着问:“不知先生作何用?”
宁修眼神一沉,后者便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作揖:“先生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也是怕死啊。”
前有楚皇的人皮面具,后有秦先皇的人皮面具,他当初就不该想着自己找到了楚国太子做靠山,能日子好过些,不再担惊受怕。
宁修神色冷冽,偏话语里还带着温和的笑意:“怕什么,你只需答能做与否,便是出了事,你换张脸换个身份,谁能查到你?”
蛊惑的话语扇动着梁坤的心,他像是中了邪一般点头,“能做。”
这两个字一出口,梁坤心里就止不住的悔意,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都需要些什么?”宁修垂眸,随口问着。
“东西都齐全着,只是这时日还需要六七日的时间。”梁坤边说着,边观察着宁修的神色,话里还带着迟疑。
听到梁坤的话,宁修抬了眼,他勾了勾唇,“那便算了,时间太久了。”
梁坤得了这句话,算是松了口气,他挤出一抹笑,“那先生可还有吩咐。”
宁修那双眼里似笑非笑,他摇了摇头,在梁坤想说话的时候,宁修慢慢的开了口:“你入过秦宫,见过秦先皇。”
不是疑问,是陈述。
宁修笃定了梁坤曾入过秦宫,可曾见过秦先皇。
梁坤神色一顿,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被他用不自然的笑压了下去,“先生说笑,小人贱命一条,哪能得以入秦宫,窥见秦先皇这等无上的殊荣。”
宁修挑眉,微扬了语调:“哦?那你如何解释,我叫你做一张秦先皇的人皮面具时,你不问可有秦先皇的画像?”
与楚皇那日一个样儿。
梁坤不止见过楚皇,还见过秦先皇。
二十六年前。
这个时间节点。
再加上池祁的母后放着亲子不管不顾,却对自己姐姐的儿子,亲昵有加,临死,都在为了池景澄为难池祁,死也要给池景澄铺路。
再加上,梁坤的师傅死于他十七岁那年。
不治之症?
是真是假?
还有,易容之术。
所以……
宁修笑了声。
池景澄的亲生母亲,当真是难产致死的吗?
死的人,到底是谁?
思及此处,宁修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想,只差一步,这个猜想便会成立,所以宁修直接问了oo:“池祁的母亲是池景澄母亲的胞妹,既是一胞所生,长相可是一样?”
【并不一样,虽是一胞所生,可池景澄的母亲长相更温婉,燕王殿下的母亲,长相更为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