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祁闭上了眼,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再次睁眼后眼底恢复了清明,他语调平稳:“给他。”
不过是个墨院,住哪不是住?地上他都睡过,他还在意一个墨院?
安慰的话想多了,还真是把自己起来的情绪都给安抚了下去。
仲玉书看了眼池祁的神色,现没有任何勉强之色,面儿上的怪异就更深了几分。
不对劲,再看看。
迟疑之间,就听得池祁的声音又响起:“手上的差事先放下,去查一人,事无巨细。”
仲玉书抬眼,就看到池祁不知什么时候,将手里的断笔换了支毛笔,在纸张上写了个名字。
仲玉书看了眼纸张上的字迹,就细细的收好,应了声:“是。”
这边的宁修看着被他一脚踹下来的门,还倚在门口阶梯上的朱红色柱子上,扫了眼周围噤若寒蝉的一众宫娥,啧啧摇头:“燕王府的门,怎得轻轻一推就掉了呢。”
宁修唇角漫着笑意。
真当他是肯安稳待在燕王府的人儿?
就且瞧瞧,池祁能忍到哪种地步。
宁修可不信,池祁能这么容易就将他从前做过的事情翻了篇。
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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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他可记得池祁的那句“孤从未承认孤是君子”。
正当宁修还在思考着事情的时候,一宫娥踩着碎步急急地走了过来,看了眼靠在朱红色柱子上的宁修,行了礼儿就说道:“殿下请宁公子住墨院。”
许是觉得宁修不知道墨院是什么地方,宫娥话语一顿,就补了句:“墨院是殿下的住处,宁公子可要现在去瞧瞧?”
宁修的神色有些绷不住。
嗯?
池祁又失忆了?
他在干什么?
燕王池祁竟肯让步?
宁修陷入了沉思。
正是池祁没按宁修的预想中展,让宁修连接下来想好的事情,都没了兴致去做。
只顺着宫娥的话,去了墨院。
至于池祁住哪?
宁修才不管。
燕王府那么大,找不到地儿睡,就睡地下。
第二日,宁修是睡到了自然醒。
也不知是池祁提前吩咐过,还是墨院里本就没有多少伺候的人。
总之,清晨的墨院,连同洒扫的窸窸窣窣声都没有升起半分。
宁修翻了个身,看着自窗杦的雕花缝隙处洒进来的秋日阳光,微微眯了眯眼,带出了些惬意的感觉。
宁修起了身,许是掀被子出的细微响声,又或是宁修起身时,不小心晃动了纱幔上的珠子,珠子相撞之间出了点点声响,叫门外的人听到了。
在宁修赤脚站在地上软且厚实的织皮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问话声。
“宁公子可要起身更衣?殿下已在前厅等您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