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理突然觉得张斐说得无比有理。
是啊!
张三郎的名气这么大,为什么他们遇到困难,就不知道来找咱们珥笔提供法律援助呢?
就是舍不得那一点点争讼费。
活该啊!
不能说出了问题,就怪咱们珥笔,咱们也是要赚钱的呀!
是这么回事!
制置二府条例司。
“晦叔,请喝茶。”
面对王安石的谄媚,吕公着是怒哼一声,傲娇地将脸偏到一边。
王安石一点也不生气,轻轻将茶放到吕公着身旁的茶几上,又道:“那小子不会又跑去省府给晦叔添麻烦了吧。”
吕公着哼道:“你休要在此装无辜,他就是跑去左右厢公,最终此案也会递到我这里来,你王介甫会不知道?”
王安石赔笑道:“这我真不知道,这不过是小案,就是就是人数多了一点。”
吕公着懒得跟他瞎掰,就问道:“王介甫,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安石是一脸委屈道:“我这是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你倒是指一条明路给我?”
吕公着道:“你身为参知政事,就算你要收税,你需要用这种手段吗?这这不是欲盖弥彰,多此一举吗?”
你下令,我们开封府就得办事。
你告状,这叫个什么事。
王安石道:“我若下令,让你们开封府去催缴税收,你吕晦叔会比现在更生气
。”
吕公着皱了下眉头,神色缓和了几分,确实也是如此,又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事就应该从长计议,不应该莽撞,你怎么就不听劝。”
王安石道:“我就是听了你劝告,我才这么做的。”
吕公着人都傻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王安石道:“如今状是告到你那里,你也可以判他们不用缴税啊!”
吕公着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好你个王介甫,这问题你不好解决,就扔给我,真是忘恩负义。”
王安石赶忙道:“晦叔,你稍安勿躁,我绝不是这么想的。此事未有你想得那么可怕,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身为开封府知府,有人告状你就得审,你公事公断,你怕什么。”
吕公着是苦口婆心道:“我是担心你惹出乱子来,当初朝廷为何不直接追缴白契的责任,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法不责众啊!”
他心里也知道,有多少人偷税漏税,你一个能够压得住吗?
压不住,那可就尴尬了。
朝廷会骑虎难下。
();() 王安石道:“什么法不责众,我就知道这一百零八个人偷税漏税,难道晦叔你知道还有很多人偷税漏税吗?”
吕公着眨了眨眼,道:“你这是想杀鸡儆猴?”
王安石神色一变,严肃道:“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这偷税漏税是属于违法行为,不可为之。”
吕公着紧锁眉头,“可是你要知道,他们也并不是抗拒朝廷的政令,他们只不过是将税赋转移给了佃农,这并不违法,如今你告他们,他们仍旧会将惩罚转移给佃农,到时还会引起民怨的。”
王
安石问道:“你认为那些佃农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