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焉微怔,急声:“什么一年之期?那是胡乱画着玩的……”
“画着玩?婚书这样重要的东西,也能随意画着玩儿?”扶薇当着宿清焉的面,将婚书撕毁。
“不要!”宿清焉阻止。
扶薇的身子略往车内退
了退,避开宿清焉的手。
“一年之期已到,留着也无用。”扶薇笑得没心没肺,将碎成一片一片的婚书扔出车窗,扔到宿清焉的脸上。
撕毁的婚书纷纷扬扬,在两个人之间落于淤泥。
宿清焉嘴唇动了动,脸色逐渐泛了白。
轰隆一道雷声,这场淅沥的蒙蒙细雨听见了号角,忽然唰唰变大,落在宿清焉的身上,他苍白的脸色在雨雾里显得更显脆弱。
“薇薇……”宿清焉困惑地摇头,“我不懂,我不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会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我有好好的反思哪里做得不够好,可是我想不到。你又不肯见我,我想过闯进绘云楼找你,可又怕你动怒。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本就体弱……”
扶薇不去看宿清焉。她深吸一口气,冷声:“宿清焉,又或者宿流峥。这场游戏够了,我玩够了,你也该玩够了。”
扶薇放下车窗旁的垂帘,下令启程。
马车往前走,宿清焉的手却突然出现在扶薇的视线里,他握着窗口,跟着马车往前。
虽然他骑着马,可马车和他的马并不能做到完全的同频,他的掌心在窄窄的窗沿磨得血肉模糊。
“停车!”
扶薇愤怒地掀开垂帘望出去,大声质问:“宿清焉,你想干什么?”
外面的雨早就将宿清焉浇透。一身淋湿的白衣紧贴在他的身上,雨水顺着他的袖口和衣摆滴滴答答往下坠落。他苍白的一张脸亦湿漉一片。
“不要再问我为什么走了!”扶薇怒声,“不要再问这种白痴问题了!”
“好,我不问。”宿清焉喉间微动,他拧眉望着扶薇的眼睛,问:“我只问你,这一年在你眼里是什么?”
扶薇看着宿清焉湿漉的脸,眼睁睁看着眼泪从他眼眶里洇出,融进他脸颊上的雨水里。
她狠了狠心肠,脸上挂着嘲笑,声音又十分冷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这样的穷酸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不过是看你长得好看玩玩罢了。”
“可再好看的脸蛋,看多了也会腻的。”
“以前骂你天真骂你傻,我是真心这样觉得。”扶薇望着宿清焉湿漉的脸,说着最绝情的话,“夫妻?呵,你别傻了。在京中像你这样的小白脸,我养了千千万,他们比你嘴甜比你聪明,也比你更会哄我开心。”
“你不过是我来江南散心一时的乐子罢了。”
宿清焉缓慢地摇头,一字一顿:“我不相信。薇薇,我不相信你对我从未有过真心真情。”
“宿清焉,”扶薇慢慢收了笑,盯着他的眼睛,“我从未对你真心真情。”
她狠心地将宿清焉紧握在车窗边缘的手用力退出去,摔下垂帘,冷声:“启程!”
车队扬长而去,她再也不会回头。
“阿姐,”段斐亮着眼睛望着扶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话是不是?”
段斐的眼睛里有兴奋的快
意。()
段斐,扶薇声音很冷,不要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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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行舟是个例子,扶薇不会准许段斐伤害宿清焉。
段斐一愣,从刚刚的欣喜若狂里冷静下来,重新思量扶薇对宿清焉的感情。
“阿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阿姐的人?不管阿姐喜不喜欢那个人,我都不会伤害和阿姐有关系的人。”
“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