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警惕心太差了。”松田阵平此时的想法与遇见竹泉知雀的金发公安完全重合。
“没有危机意识,不懂得保护自己,不知道求助他人。”他抓住竹泉知雀的肩膀,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知道爱慕型斯托卡的特征吗?”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先是跟踪,偷窥,再是拍照,收集你的私人物品。然后忍不住暴露自己的存在,把偷拍的照片寄给你,给你发匿名信表白、恐吓,最后彻底控不住自己渴望占有你的执念,绑架,囚。禁,撕票。”
“你会被带到暗无天日的地方关起来,除了他见不到任何人,每日忍受非人的畸恋和疼痛的折磨。”松田阵平一字一顿地说,“你还认为,这是不值得在乎的小事吗?”
是啊,竹泉知雀想。
当然是不值得在乎的小事。
除非绑架竹泉知雀的人是传说中的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此外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我知道错了。”竹泉知雀认错速度极快,然后据理力争,“但这件事还是不必告诉安室先生,因为等列车到站的时候,一切都解决了不是吗?”
偷吉他弦谋杀山下的凶手极大概率就是跟踪竹泉知雀的斯托卡,即使尾随不能定罪,杀人可是实打实的罪行。
“我相信松田警官一定可以抓到凶手。”竹泉知雀一脸信赖地说,背后仿佛有尾巴摇来摇去,“有松田警官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眼睛好似流淌碎金的蜜糖,拒绝她的人该被绳之以法。
松田阵平看了她半晌,沉默地戴上了墨镜。
不能动摇,给点甜头她就敢顺杆往上爬,必须严厉教育。
警校第一又有什么用,最基础的安全教育都搞不定,还要老同学来操心。
松田阵平:降谷零,你不行。jpg
“既然知道现状,你就老实呆在这里。”他画了个圈,圈出最后一节车厢的范围,“谁叫你都不许出去,直到我逮住那个混账为止。”
“可是,”竹泉知雀歪了歪头,“我不出场,你怎么判断谁是跟踪我的斯托卡?”
松田阵平:“警察有警察的办法。”
“不,你没有。”竹泉知雀摇头,“山下同学会死,是因为他虚荣地承认了莫须有的谣言,自认下我男朋友的身份,才被凶手记恨,活活勒死。”
“凶手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列车上除了我没人是他第二个目标。”
竹泉知雀看向松田阵平:“他藏在学生里,不会让你轻易找到。即使你们找对了人,对方是激情杀人犯,这里所有学生都会变成凶手的人质——你难道能将所有人单独隔离吗?列车上可没有那么多车厢。”
她说的是对的,松田阵平无法反驳。
“逻辑清晰加一分,以身犯险扣一百分。”松田阵平被墨镜遮住的眼睛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松口,“警察在这里,轮不到你试险。”
“大道理要为现实让步。”竹泉知雀分寸不让,“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案。”
“让我做鱼饵引犯人上钩是最简单的办法。”她直白地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凶手是爱慕型斯托卡,他和我单独相处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倾诉爱慕,而不是用吉他弦把我勒死。”
“我能拖延足够长的时间。”竹泉知雀自信地说,“你只需要想一个酷炫的出场方式。”
她尾巴勾勾,得意地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松田阵平微笑,微笑中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谢谢你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客气。”竹泉知雀大气点头,起身想往外走,“那就按照计划行事……”
她起身起到一半,被毫不客气地压了回去。
“托你的福,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案。”松田阵平勾勾手指,“安全,无害,只需要你的安室先生牺牲一下。”
竹泉知雀:“???”
安室先生,你怎么了安室先生,怎么突然就要牺牲你了呢?
“没有鱼饵,做个鱼饵给凶手就好。”松田阵平干脆道,“凶手对山下的恨意重到杀人还不够,非勒断他的脖子才肯罢休。显然,比起对爱慕的人表白,凶手更倾向于谋杀他的情敌。”
“为了找山下拿警察卡牌,你陪着我从车头走到车尾,路上很多人都看见我们的……亲密关系。”
松田阵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一男一女,彼此认识,关系不错,且你亲口在朋友面前承认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他们并不知道你男朋友的真实模样,不是吗?”
“仅在列车上的时间。”松田阵平用下定决心的语气说,“让我取代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