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手。枪的黑裙女人对准车窗试了试准心,空空如也的皮箱被她丢到脚边,舒舒服服垫了高跟鞋。
“怎么了?”枪后瞄准的女人侧过脸,“要我给琴酒发一条货到好评的短信吗?”
“不……”波本定了定神,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看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司机送到站后可以下班么?”
竹泉知雀欣赏他一分钟都不肯多加班的打工人精神,但她是个坏蛋上司,她残酷摇头。
来都来了,快递签收了又不妨碍新工作的派发,休想中途跳车。
“我和琴酒不同。”竹泉知雀认真道,“我会帮你申请加班费,至少三倍。”
反正是组织拨款,不拿白不拿。
她超体贴。
“好吧。”波本顺势答应下来,他佯装无意地说,“琴酒特意警告我的工作仅是给你送武器,子弹只有一颗,没有我的份。”
“为你加班也行。”金发男人挑眉,“万一琴酒疑心病发作,你可得替我说好话。”
他的玩笑逗乐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她笑得浑身颤抖,手臂亲昵地攀住波本的肩膀。
“没问题。”女人在他耳边吐息,“你是我的人,由我来罩。”
那可太好了,等他哪一天当着琴酒的面跳反,嫌疑剧增的你会被拖进审讯室吗?
波本没有拂开攀在他肩头的柔软手臂,即使错觉中他总感觉是蛇缠住了他的肩颈。
威雀威士忌没有越界太久,她的节奏卡得恰到好处,借跑车拐弯的力道自然松手,继续摆弄她的武器。
她显然是专业的一线执行人,熟悉枪支宛如熟悉自己的手足,拆枪拼枪的速度都迅捷得令人惊叹,是一流的武斗派。
波本抬手调试导航:“目标人物在他自己的别墅,今晚是他最后的派对时间。我本想送你去方便狙。击的位置,但伏特加让我送来的是手。枪。”
“为了适配子弹,只好为难执行人。”威雀威士忌耸肩,“组织的作风正式如此,缺乏人文关怀。”
她对黑衣组织的评价不算正面,波本不确定地想,原来她知道自己为之工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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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但我可以用手。枪打出狙。击。枪的效果。”竹泉知雀话锋一转,“只要在射程内。”
精准度不是问题,其实有咒言和风力的加持连射程都不是问题。
她不打算暴露太多,比起狙。击竹泉知雀更喜欢近战,拳拳到肉的打击感很爽,像拿switch玩有氧拳击。
“手。枪胜在小巧。”竹泉知雀眨眨眼,“你说,我带着枪混进别墅怎么样?”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枪毙命?”波本瞥她,“不错,很琴酒。”
竹泉知雀:琴酒是什么形容词吗?他在我们的对话中出现的频率是否太高了些?
再高下去琴酒就要变成被人玩梗的搞笑角色了。
“想办法把他骗到没人的地方就好。”竹泉知雀点了点纯黑的长裙,“楚楚可怜的女性向他请求单独相处的时间,一无所知的目标又怎会知道我的裙摆底下藏着送他的子弹?”
她带了绑带,大腿侧边留出了藏枪的空间。
波本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
他试图斟酌出更委婉的说辞,但无论怎样粉饰太平的语言也不能改变他想表达的意图的本质。
“我觉得,”波本停顿了一下,“你可能失手。”
“为什么?”竹泉知雀扬眉,“你是怀疑我的演技,还是怀疑我的枪法?”
“我两个都不怀疑。”波本最终还是说了出口,“我只是认为你和‘楚楚可怜’四个字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长的距离。”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陡然安静。
她陷入沉默,搁在膝盖上的手交握在一起,显出她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