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那个。”五条悟比了个手势,信誓旦旦道,“梦游,绝对是梦游。”
竹泉知雀和夏油杰的目光集中在五条悟脸上,两人的心理活动出奇一致:我看你怎么编。
五条悟张嘴就来:“小不点你居然有梦游的毛病,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记得了?昨晚我和杰睡得好好的,突然听见走廊上有人学僵尸一蹦一跳,一开门就看见双手举平非蹦要着走的你。”
“不能惊醒梦游的人是常识,我和杰只好跟着你一路蹦到阁楼,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蹦上去,蹦得太累了,不小心从阁台上摔了下来。”
起因,经过,结果,有理有据,五条悟自信道:“有什么问题?”
竹泉知雀委婉示意他看破了个大洞的落地窗:“那也是我梦游蹦出来的?”
“是我打破的。”五条悟眼皮不眨地说,“我听说病人多通风对身体好,帮你在窗户上开了个洞,昨晚睡得好吗?”
牛,啤酒,竹泉知雀墙都不扶就服他。
竹泉知雀自愿接受了五条悟的解释,夏油杰被迫接受五条悟的解释。
只有一个人,他不愿接受。
“梦游?从别墅梦游到阁台跳楼?”工藤新一满脸震惊,“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
五条悟、夏油杰、竹泉知雀:摇头,摇头。
“别以为把头摇出残影就能以头晕为由躲过口供。”正义的名侦探犀利指出,“在证据面前,谁都逃不掉!”
问题是你不可能找到证据啊,新一弟弟,竹泉知雀心想。
没看到两个高专学子像大爷一样躺平任你质问吗?他们正统一脉历来如此,一点都不平易近人。
竹泉知雀是受害者,工藤新一一看向她,黑发少女便捂住腿一脸痛苦:“啊,好疼,我说不出话。”
她的演技全剧组有目共睹,工藤新一怨念地盯着喊疼的学姐。
别墅里最崩溃的男人不是工藤新一,在初中生侦探身边,导演已经哭成了泪人。
“塞西莉亚,呜呜,我的塞西莉亚,呜呜呜呜你死的好惨啊呜呜……”
竹泉知雀看了洁白的床单,不确定要不要扯起来盖在脸上。
哭灵的都来了,她不闭眼躺倒辜负人家泪眼如泉。
贝尔摩德掀开竹泉知雀盖在腿上的被子,仔细摸了摸绷带下的腿骨。
真断了?贝尔摩德奇异地看向竹泉知雀:威雀威士忌这是唱的哪出戏?
难道是想以工伤逃避组织的加班吗?
也不知道琴酒平日是怎么差遣她的,把孩子逼成了这样。
东京不是横滨,横滨断胳膊断腿实在太正常了,哪怕太宰治手臂裹着石膏,夹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在港口Mafia大楼里,路过的清洁工阿姨都不屑于投去半个眼神。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是什么歪理邪说,我们横滨人不信这套,我们只信人定胜天!
港口Mafia什么都好,餐补饭补五险一金俱全,食堂菜好吃,后勤报销容易,唯一的缺点是病假难请。
难请,真的难请,比黑衣组织难请多了,先不提首领本人是东大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杜绝一切虚假病条,单是你的同事中有太宰治这号人物,病假决计批不下来。
“太宰君是我们港口Mafia第一励志员工。”
竹泉知雀给新人做员工辅导时激情演说:“你不要看他平时总摸鱼偷懒,单是带伤加班这一点就战胜了无数打工人,是连我都无比敬佩的存在。”
竹泉知雀带伤也能工作,但为港口Mafia打工中午还能去食堂蹭口饭吃,心疼她的打菜阿姨多给好几个大鸡腿呢,带伤给酒厂打工有什么好处?
好失败一组织,员工积极性为零却不知反省,迟早药丸。
竹泉知雀泪眼汪汪地握住贝尔摩德的手,像猫猫蹭毛般蹭了蹭:“前辈……”
贝尔摩德心领神会地温柔摸摸她的头:我懂,病假我给你批,多余的工作量交给波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