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知晓游轮现状的人笑不出来。
贝塔·莫尔贝斯将颤抖的手藏在袖子下,目光看向舞厅旁的偏门。
按照事先的策划,游轮的侍者将推着蛋糕车从偏门进来,聚光灯照在蛋糕车上,一路走到他面前。
偏门打开了。
六位黑风衣壮汉大步走到聚光灯下。
他们来势汹汹,风衣仿佛劈开空气般猎猎作响,杀气四溢。
男人们被墨镜遮住的面容狞笑残酷,能治小儿夜啼,他们的黑皮鞋踩在地上,仿佛一脚踹进人的心窝。
人群短暂的寂静,接着掀起轩然大波。
从偏门中走出来的不是事先说好的甜蜜柔软的奶油蛋糕,突然出现的男人们连头发丝都染着硝烟和血腥味。
他们还未开口,恐慌的气氛便如瘟疫般在宾客中蔓延炸开,激起惊涛骇浪。
“莫尔贝斯先生!”有人高呼,“这是怎么回事?”
贝塔·莫尔贝斯:我才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求救的目光还来不及投给谁,六个男人中领头的一位满脸不耐地掏枪:“吵死了,给我闭嘴!”
砰!
上抬的枪口打碎了水晶灯的挂饰,掉落的碎片砸在地毯上,人们仿佛被捏住脖子的鹅,脸上惊恐害怕焦虑五味杂陈,却没有人敢做第二只出头鸟。
赤井秀一抱着狙。击。枪蹲在高处,看似镇定的脸色下十分迷茫。
“今天晚上,负责坏人戏份的不是我们吗?”
琴酒和他有同样的疑问。
他自认是个恶人,称他为东京极恶琴酒也不作反驳。
他带了两个狙。击。手和能把游轮炸上天的大量炸。弹登船,怀抱制造游轮灭口案的邪恶目的,只等送终的钟声响起便给各位来宾一点小小的酒厂震撼。
谁——是谁抢走了他的戏份?!
琴酒不懂,狙。击。手固然神秘莫测令人忌惮不已,但装逼唯有装在明面上才最酷炫。
从他选择狙杀战术开始,舞台的主角之位便由不得他了。
见场面安静下来,六位壮汉满意点头,笑容愈发令人害怕得惨叫出声。
他们暴露在琴酒和莱伊的狙。击视野里,却不见惧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都给我安分一点。”为首的壮汉从怀里掏出两枚遥控器,“瞧瞧这是什么?”
坏人从怀里掏出的遥控器还能是什么?人群中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尖利叫声,又被死死捂住嘴,眼角渗出泪花。
如果只有两枚遥控器,射击他的手掌应该能拿下……琴酒瞄准,准备开枪。
仿佛能听见琴酒心声似的,另外五位壮汉纷纷把手从怀里抽出来,一人握着两枚遥控器。
十二枚遥控器,十二只手,你射啊?
琴酒黑着脸放下枪,满脑子的脏话骂不出来。
“十二枚!”男人高声宣布,“我们在莫尔贝斯号上安置了十二枚炸。弹!”
随着他得意洋洋的宣称,不少人脸色灰白地瘫软在地上,几乎失去了求救的欲望。
“害怕吗?恐惧吗?”为首的黑风衣男人踱步,语气愉悦,“这是我们带给你们的恐惧,我们承诺为此负责,一定让各位死无全尸。”
近乎确凿的死局里,死亡来临的脚步踏碎了死寂的空气,一位胆子颇大的女士强撑着站起身,大声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
“好问题!”
黑风衣男人手臂高举,以极为自豪的语气掷地有声道:“本次莫尔贝斯号沉船灭口事件,我们黑衣组织负全责!”
我们黑衣组织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