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远离你,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为了我好吗?”
黑眼镜开始生气。
“疼你、护着你,我无怨无悔什么也不要求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黑眼镜下意识的压低声音怕吓着她,压抑着情绪,目前处于未爆发的临界点。
这种理智线绷紧的状态撑不了多久。
不同于他,江南念相反得冷静异常,带着不急不缓的口吻。:“我知道,我给不了。”
“你知道……知道就不要明知故犯!”黑眼镜越说越急促,也越说越激动。
黑眼镜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对她发脾气,但他终有忍不住的时候,例如今天。
“你知道我没有你,会有多伤心。你跟我在一起这段期间,你一定预想得到这些后果的发生,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你是为我好!”
“我不要你只是嘴巴上说为我好,实质上却离得我远远,让我永远找不到!”
“说够了吗?”江南念静静地说。
刚才那一场肺腑之言,她从头到尾只坐在沙发上头平静如水。
江南念无情地继续:“你可以怪我,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打从你遇到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会将它导正,让它回到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哪来的原本?根本就没有原本。
不嗔,不念,不痴。
无明妄,无明想。
窗外雨未停,远山雾霭朦胧。
沙发上俩人,灯光抚弄侧脸,唇瓣亲昵互逐,看似诉说着暧昧情话。
雷电在窗外忽闪忽明,房间内却没有半点浪漫氛围。
按着她强制亲吻的黑眼镜被江南念一巴掌打偏了头。
打完江南念就没了劲儿,颓废地垮下去,目光呆滞望着某处,思绪飘渺落不到实处。
旁边,黑眼镜也没好到哪去,顶了顶脸侧发麻的软肉。
半晌,才扶着她僵硬的脖子扭了扭,自嘲般地笑出声。
黑眼镜眼底骤然聚起的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她,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很好。”
“大小姐,你敢跑试一下。我会找到你,锁好你,关起来,让你一步也跑不掉。”
“你对我就永远这么”
这么什么,他戛然而止。
全被堵在她主动贴过来的唇里。
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绝情,狠心这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