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了痴迷狂热的追求者，终于见到一个与她只谈交易、不谈感情的雄性，年荼松了口气。
她不过多纠结，朝海夜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海夜黎：“……”
隔着斗篷遮掩，年荼看不清他的表情，又补充道：“为你精神安抚的时候，我需要看到你的兽形，你能接受吗？”
若是海夜黎不能接受这个，那只能等她的精神体再长大一点，到时候再看看可不可以安抚人形。
年荼本是随口一问，却现海夜黎似乎真的很纠结犹豫。
良久，他操纵着轮椅进入包间，让服务生们都离开，并要求他们关上门。
“……事实上，我的身体有些残疾。”
海夜黎表现得得镇定自若，但年荼隐约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坐轮椅的话，残疾的部位应该是腿？
想象了一下，年荼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条歪歪扭扭游动的小鱼。
不知道海夜黎是什么品种，什么颜色……
正胡乱猜测着，面前的雄性忽而摘下了斗篷，露出掩藏至今的真容——
仿佛是一个雪一样的人，不止色眸色，连长长的睫毛都是浅淡的。
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那俊美异常的容貌，而是海夜黎身下银白色的鱼尾。
整条鱼尾光华流转，最昂贵的宝石也比不得那鳞片流光溢彩，鱼尾线条流畅而强健，蕴藏着独属于ss级雄性的强悍力量。
只可惜，这条漂亮的鱼尾竟然被浓郁的黑雾淹没。
白璧微瑕，更加惹人怜爱，年荼忍不住蹙起眉头。
悄悄观察她神情的海夜黎顿时浑身一僵，迅拉起斗篷，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如您所见，我天生残疾，只能保持半人半兽的模样，无法变成纯粹的人形或是兽形。”
因为紧张和失落，海夜黎说话的度很快。
年荼对他皱眉，一定是觉得他这半人半兽的样子十分丑陋……
毕竟，他和宣传片上那些正常的雄性不同，那些雄性只是穿了鱼尾服饰而已，而他的尾巴是真的，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抱歉，是我失礼了，让您看到我这么奇怪的残疾躯体，希望没有吓到您。”
用力呼吸几次，海夜黎才勉强恢复镇定。
下一秒，他却被年荼掀他斗篷的动作惊得险些跳起来。
“别怕。”
年荼声音温柔，“你的尾巴很漂亮，一点也不奇怪。”
在她看来，海夜黎就像是传说中的鲛人一样，从头到尾都充满魅力。
哪怕已经在宣传片上看过许多打扮成鲛人模样的海族雄性，她还是打心底觉得海夜黎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
海夜黎双手攥紧了斗篷，“……”
这、不是在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