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的心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豆子，其实俺也稀罕你，俺家那老东西……不是个男人啊！”
“那你跟我好吧！”赵豆子有点迫不及待。
豆苗却抬手点他额头一下：“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饲养场，人多眼杂，外面好多人呢。”
“那你说咋办？”豆子问。
女人说：“不如晚上，十点半以后，饲养场外面的草料堆里，你等着我，咱们不见不散。”
女人竟然跟他约定时间，赵豆子高兴坏了，立刻说：“好！那我再忍耐几个小时。”
豆苗帮他包扎好伤口，豆子走出办公室，外面依旧人声鼎沸。
拉牲口的整整忙活一天，黄昏时分所有车才离开。
赵豆子冲进食堂第一个吃饭，饭后立刻偷偷来到墙那边的草料场。
草料都是买来的，也是牲口的饲料，堆积如山，藏在这里根本没人知道。
赵豆子等啊等，眼瞅着点，豆苗果然来了，女人仍旧穿一件小红袄，齐耳短，抹了化妆品跟口红。
女为悦己者容，她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尽力跟男人展现。
嗅到她的香气，赵豆子早就把持不住，从麦秸垛上出溜而下。
“甜心，你来了？”
“等不及了吧？”
“嗯！”赵豆子瞬间将女人抱在怀里。
豆苗先拉上赵豆子的手，上去草料堆。
天上的月光很好，融融泄泄撒了一场，好像丢一地金子，四周一眼看不到头，到处是草料堆，密密麻麻。
豆苗从怀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赶紧吃，可大可甜了！”
赵豆子说：“咱俩在一块，我不是为了吃苹果。”
豆苗说：“我知道，总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赵豆子一下将豆苗按倒：“去你的感情，去你的苹果，我的感情不用培养！”
月光下，豆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四肢特别匀称，白得好像吐丝的春蚕。
她已经不是女孩，身体早被陈永祥拿走。
天气特别冷，足足零下七八度，不远处的冬小麦上挂着一层霜露。
暴风骤雨过后是长时间的宁静，他俩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