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轻巧地踩上那张略显摇晃的木凳,脚尖轻轻踮起,指尖精准地触碰到了那个隐匿于角落的摄像头。
这个监控摄像头很小,但是又和微型摄像头不一样。
她先拍了照片给祝励铭了过去,随后把赵之意和雪大都叫了起来,又在群里旁敲侧击了半天让大家去看洗手间里边有没有摄像头,结果现只有她们三个人房间的洗手间里边有一个摄像头。
清晨七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连同工作人员都坐在了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宋寒舒倚靠在沙上,那个摄像头已经被她装在了透明的塑料袋当中,即将被送往检测中心。
导演感觉自己的头都快掉下来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还要硬着脸皮在这里寻找真凶,“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呢?到底是谁把这个监控摄像头放进去的?简直太无耻了,已经涉及了三位老师的隐私。”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企图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或心虚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所有的嘉宾和工作人员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轻易开口。
“我再说一次,如果是谁做了这件事情,现在立刻给我信息找我私聊,我会从轻处理。”导演气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摔。
“不用从轻处理了。”
祝励铭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警察,步伐稳健,神色凝重,他们的出现瞬间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凝固到了极点。
导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迅汇聚成珠,沿着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滑落,“祝总,您怎么来了?”
祝励铭来了那他不完蛋了吗?这节目还有什么录下去的必要?他可能马上就要进局子里边去坐牢了!
祝励铭单手插在裤兜里,狭长的眸子里眼神凌厉,“既然我太太和她的朋友面临了人身安全的危险,我当然是来替他们查询真相讨回公道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能听到祝励铭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所有的监都调出来,特别是通往这个房间的监控,确定在哪些时段有谁进了这个房间。”警察同志一来便调了所有的监控。
宋寒舒和祝励铭在院子里的沙上坐着,宋寒舒现在心情复杂,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祝励铭拍了拍宋寒舒的肩膀,他温润的声音传进宋寒舒耳朵里,“放心,真凶很快就会查到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他怎么能安在那里呢?上厕所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啊!这个监控到底还有谁能看到?别让我抓到这个人,抓到这个人我一定要把他弄死!”宋寒舒眉宇间紧锁的愁云并未立刻散去,按了按太阳穴。
祝励铭拿着扇子在一旁给宋寒舒扇风,“我已经让专业人士检测过了,那个监控似乎并没有开机,所以没有录到任何东西。”
这个监控对方可以打开,也可以关闭,如果打开,就会产生一定的数据。
王秘书已经派专业的人士检查过,昨天宋寒舒她们入住这个房间以来,这个监控设备并未产生过任何的数据。
“真的假的?要是监控里边的视频传出去我不活了!我要把这个人弄死,以后我再跳楼自杀。”宋寒舒如同一条被夏日阳光晒得慵懒至极的咸鱼,全身无力地耷拉在柔软而宽大的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