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蒙卒速度虽不快,骑术却也骇人。
他远远望到了李瑕等人已进了山,停下马,隔着悬崖向这边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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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
鲍三跑到山道,一跤摔在地上,满头都是大汗。
其后,搂虎也是跑了过来,支着膝盖不停喘息。
“呼……呼……”
“搂虎,你射得到他吗?”李瑕问道。
搂虎转过头,望到了那凿道上的人影。
“不……不行……太远了……县尉快走!”
远处,那名蒙卒已在张弓搭箭。
“他射不到。”李瑕道。
熊山亦道:“他绝对射不到。”
“噗。”
一支利箭钉在李瑕身前三十余步远的土地里,箭羽微微颤抖。
搂虎举起手中的弓,想了想,却还是放了下去,摇了摇头。
“娘的。”
鲍三盯着地上的箭,莫名地勃然大怒。
这是蒙卒的叫嚣,也是威慑。
再转头看去,只见凿道上的蒙卒站在那,解开腰带,对着悬崖尿了起来……
“你娘!老子剁碎你鸟!”鲍三大吼。
吼声在崖谷间回荡开来。
“你……娘……娘……”
熊三远远盯着那蒙卒,冷笑一声,道:“尿真小。”
然而,地上的那支箭,无声无息地插在那,已将他们的气势压下去。
那蒙卒要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似在告诉李瑕他们要报复,也在问李瑕还敢不敢在前面设伏。
搂虎汉话说的本就不利索,跟着熊山骂了一句“尿真小”犹不过瘾,道:“县尉,你也说句话呗?”
李瑕道:“他们也就拉远了嚣张。近战肉搏……也就那样吧。”
搂虎挠了挠头,觉得李县尉这话也不算很凶。
但他还是双手捧在嘴边,大喊道:“你们近战肉搏也就那样!”
“走吧。”李瑕道。
他显得很平静。
这是回程路上的一件小事,也是蒙军的一场挑衅。
但李瑕从这场挑衅里明白了许多道理。
比如,不能放蒙军走出五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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