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相隔,形成了两个唯美恬静的世界。
舒曼柔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细细微微,侵入心扉。
让她这辈子最难以忘记的那一幕大概就是,那个明知是恶徒,手持凶器,却义无反顾冲上去的男子。
即便两次病危,走在了死亡的钢丝线上,依然在清醒的那瞬间,嬉皮笑脸地说: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救活后,就死皮赖脸地住进了这里。
堂而皇之地去公司上班。
更是正气凛然地说:我是病人,伤还没好,你要负责,而且,我失忆了。
那时想着,就让他住一个月吧,一个月后就让他离开。
可这一住,就是一年。
这一年里,带来了久违的饭菜香,带来了气的浑身发抖的情绪,带来了各种稀奇古怪没听过却出奇好听的曲儿,让古井无波的生活点缀上了一层乐趣。
更是带来了早已经忘记了的……七情六欲。
“哎。”
低沉而细微的叹息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舒曼柔吓了一跳,筷子噶然落地。
林牧也吓了一跳,跳起来就是一脚。
饭菜洒了一地,舒曼柔顺滑的发梢沾上了颗颗白色的米粒,散乱的头发,茫然而又愤怒的神情让她看起来不太好。
林牧快速的将舒曼柔扶起,然后大声道:“你是鬼啊,走路一点儿声息也没有,作死啊。”
然后,快速转身,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门风吹来,舒曼柔目瞪口呆。
刚才林牧那深邃而沉静的形象,瞬间崩塌。
林牧瑟瑟发抖的窝在床上,门外有磨刀霍霍的声音,隔了一会,没有声息了,只有一股股不断飘逸而来的榴莲味儿。
真刺鼻啊!
林牧循环了半圈,没能找到堵住鼻子的纸巾,反手就给了右脚一巴掌,愤骂道:“老子造了什么孽,让你脚贱。”
隔天早上。
林牧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才摄手摄脚的走出来,他有点慌,看着舒曼柔已经走了,瞬间放飞自我。
门口处。
舒曼柔听着里面的欢呼声,揉了揉左边的胸膛,恨得咬牙切齿,这混蛋踢哪儿不好,偏偏踢这里。
带着闷气就气冲冲地走往底下停车场。
刚来到公司,就看到一个戴墨镜的女子坐在会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身边没有助手,没有助理,就孤身一人。
王花花早已经来到公司,正在一边端茶倒水地伺候着,而公司的众人,除了刘文华和林牧,全部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