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莜？”白芷兮看到苏莜突然停下，微微皱眉的样子，有些好奇。
苏莜被白芷兮唤回，微笑地朝白芷兮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去找恩师吧。”
然后又轻轻朝台上瞥了一眼，将心中的疑问先压下。
——
中式布局的房间，典雅大气中透露出一丝小小的古板，架子上的价值不菲的古玩。
白芷兮站在大开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苏莜安安静静立于白芷兮身后，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心中有些怅然。
她已经很久没见恩师了。
“进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白芷兮笑盈盈拉起苏莜就往里进。
“老师，我们来看您了。”白芷兮边走边笑，声音温和又亲昵。
“是芷兮啊。”屏风后的人显然听出了白芷兮的声音，声音含笑站起身，缓缓走了出来。
“今年……”段老刚想问问白芷兮这一年过的如何，却在目光触及到白芷兮身后的人时，话语一顿，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苏莜看着面前已经满头白的恩师，眼眶渐渐湿润。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在看到恩师那苍老的脸时突然爆出来，心头酸涩。
什么时候，恩师变得这样苍老了？
苏莜是个孤儿，从小到大没怎么感受过亲情，刚考上艺大时甚至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每天下课后还要各种兼职。
段冬凌知道后便依靠自己在演艺界的影响力，主动为她介绍起轻松又赚钱的工作。
在生活方面，更是对她诸多照顾。
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恩师看着她，严厉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你这么好的苗子，日后一定能大放光彩。”
在苏莜这里，他就像是一位严厉又有些小古板的爷爷，让苏莜感受到了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小莜？”
段冬凌有些失神，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换上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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