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笨拙,茶水撒了一半,弄湿了衣襟。
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倒是把她折腾醒了。
叶姝影迷糊地睁眼,看见他仓促地起身后退,好像想要掩饰什么。
“我在熏蒸时晕了?”她按按额头,有点疼。
“嗯。”沈慕见她坐起身、看着自己的身上,便解释道,“山庄的丫鬟给你更衣的。”
“你不更衣吗?”
“无妨。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大理寺。”
叶姝影觉得自己并不虚弱,可是上马车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他就站在她身后,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意外,及时地扶住她。
她努力站稳,却现被他抱起来,进了马车。
她想趁机看一眼他的面容,却被他放在座位上。
只看见他薄如削的唇。
慕大人的嘴唇,跟沈大公子的嘴唇倒是差不多。
嗯?
是很像才对!
“谢谢慕大人。”
叶姝影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从手腕的粗细,到手背的青筋纹路,再到根根分明的骨节,还有白皙修长的手指,整只手的大小、宽厚,最后是每根手指指腹、指甲……
沈慕看见她细细地摩挲自己的手,脑子里电光火石,疾地缩回手,用广袂掩住。
“叶姑娘自重。”他的声线似在冰雪里浸了几日,寒气森森。
“慕大人浑身湿透了也不更衣,应该是身患隐疾,或是身上有见不得光的秘密吧?”
“你这是身为一个下属对上峰该有的态度吗?”
“眼下我还不是大理寺的人,还算不上慕大人你的下属。”
沈慕:“……”
果不其然,她现了沈慕和慕大人的相似之处!
比他预料的快!
叶姝影闭了眼,暗暗思索。
嘴唇,手,身形,还有身上的淡香,都很像。
可是,色不可能随意更改,更不可能今日银色、明日黑色。
她感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二人回到大理寺,少少验尸也有了结果。
少少见她的嘴唇苍白无血,“多多,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适?”
“没有,你快说吧。”叶姝影口干舌燥,喝了两三杯茶水。
“陶大勇的嘴里、咽喉和脏腑,甚至腹部,都没有查验到毒素。”少少拿着一只猪蹄,津津有味地啃着,“但是,他的头颅被一种邪诡的剧毒入侵,才会七窍流血。”
“何毒?”沈慕惊异地问。
“此毒名为‘魔魇’,有强烈的致幻性。”她解释道,“一旦魔魇侵入头颅,人的脑子便受其控制。陶大勇的心里最害怕什么,最在意什么,便会看见什么。”
“陶大勇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