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高抬贵手。”掌柜拱手行礼,心惊肉跳地擦汗。
叶姝影买了几样胭脂水粉、香品,付银子时,掌柜不收。
他笑道:“夫人与公子帮敝店避过一场大劫,这些俗物理当赠予夫人试用。若您觉得不错,欢迎再来。”
沈慕没有推辞,拿了东西就走。
她跟着走出铺子,正要上马车,却有一只大手托起她的手。
叶姝影转头看他,“还演呢?”
“做戏做全套。”
他坚持地扶她上马车,尔后坐在主位,“你怀疑那五个姨娘忽然癫,跟鸭蛋粉有关?”
她颔,“如兰和梅清秋等五人,最近都在用鸭蛋粉。这是她们最明显的一个共同点,自然要查。”
“最近并没听说哪家的夫人、小姐突然病或癫之类的事。”
“或许有,但没有声张,外人不知罢了。”叶姝影饶有兴致地问,“你猜到方才那姑娘是何来头了吗?”
“她应该不是大周人,许是东楚国
人。”沈慕随口一说。
“她穿的衣裳是金丝锦裁的,是东楚国杭州金福记新售的料子,价格昂贵,咱大周买不到。就连跟杭州比较近的扬州也没有。”
“因此,你早就猜到她是东楚国人?”
叶姝影摇头,“她离去时我忽然想起,半年多前我跟少少去杭州待过大半个月,恰好见过金丝锦。”
沈慕道:“那姑娘骄横狠厉,不差银钱,而且她的五个护卫身手不弱,不是东楚国权贵官宦家的闺秀,便是皇室女子。”
对于他的推测,她深以为然。
倘若那姑娘在洛阳闹出大事,只怕不好收场。
距离大理寺还有一条街时,沈慕忽的心口绞痛。
“叶少卿,我还有要事,只能送你到这儿。”
叶姝影听出他又沉又哑的嗓音,好似克制着极致的痛。
他又作了?
她想起此前被他强吻了两三次,毫不犹豫地下马车。
霍刀知道主上又作了,迅驾车前行。
她走了一阵,看见左侧的一条小巷,马车停在那儿。
裴野作时太过痛苦,没法回去吗?
叶姝影犹豫了一瞬,走过去。
“主上,属下知道这药丸会掏空您的身子,但起码不会这么辛苦。”
霍刀纠结地劝着。
他既不想主上这么痛苦,又不想主上脏腑受损。
“拿走!”
沈慕的声音低沉压抑,浸透了深切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