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泽清在场，他就知道这是徐意善准备使坏的独特标志。这是他现在正在重新捋清楚自己脑中控制不住的想法。
“我笑你还怪可爱的，要不是有些毒舌，我还真愿意有你这样的弟弟。”
接着格外用心的细数起了顾穹的优缺点。
“长得帅，有才华，心地……也挺好，看起来也不呆不傻。就是说话让人听了想吐血，有的时候不怎么尊老爱幼，还特别臭屁自恋。”
顿了顿，看着顾穹逐渐泛白的嘴唇，和瞬间暗淡的双眼。赶紧找起了补。
“但是也不算确定吧？哈哈，应该是特性！特点！”又试探性的看了眼顾穹的状态。
顾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不自觉的问出声。
“弟弟？”
徐意善不由得大声起来。
“弟弟都不行？！难道你小子比我小还想当我哥？看吧！我就说你不尊老爱幼，果然没说错！”
顾穹嘴角微颤，看着徐意善格外认真的模样，喉结轻微滚动，手指不受控制的轻颤。也不知道徐意善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如果徐意善问出来的话，他肯定会告诉她，是他心碎的声音。
可是现在他一句都说不出，所有的语言都在面对徐意善那颗诚挚的眼神，说不出来丝毫的话。
徐意善想了想继续说到。
“算了，年轻人都是这样，我给你教的都是人生道理，以后见到人礼貌就行了。可别莫名其妙在网上diss人了，这种事情也太不成熟了，遇到了多尴尬。”
徐意善丝毫不掩饰，直接diss起了顾穹。
顾穹这才想到自己当时实名diss徐意善的事情，脸上涨的通红，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了句有事，再也待不下去了。
徐意善眼盯着顾穹同手同脚离开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憋笑，等顾穹出了门才笑出了声。
总算是一雪当年之耻，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滋滋！
有仇必报一向是徐意善的特质。
泽清在这个时候，听见脚步声知道是顾穹离开了，又听见徐意善的笑声。
虽然看不见徐意善的脸，但是他知道徐意善现在很开心。
可是自从再次遇见徐意善，她从没在他面前笑得这样真心，控制不住的大声的笑。从来没有过。
泽清的脸影藏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就好像他现在无法控制住内心阴暗的情绪。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个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徐意善没有他可以，依旧还是徐意善，对她不会有任何变化。
可是泽清没有徐意善，就不再是泽清，不是完整的泽清。
他很纠结很犹豫，别人也可以给她全部的爱，她那样好的人，被爱，简直是太不稀奇的一件事。
甚至是一件极为普通寻常的事，可能每天都在生，甚至每分每秒。
可是泽清从一生下来，爱他的人逐渐离他而去，他被人爱，却是太过稀奇的一件事。
有的人会因为他的脸，因为他对外呈现的那副假面着迷。
可是他极为阴暗的一面，也会被人爱，只有徐意善一个人，知道他阴暗的那面，却仍旧如常的爱他。
那样炽热真挚的爱，只要体验过，就再也不想放开。
更何况他身上留着那样卑鄙不择手段的人的血液，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逐渐阴暗的想法。
他没办法再说出拿着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只要她幸福就好，远远的看着她幸福。
他不想了！他不想放手了。
没有人再像她那样爱他，他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不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