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能说话，你真以为我是哑巴？”
老骆驼浑浊的双眼深处，闪过一丝悲凉。
皮阳阳完全呆住了。
他想不明白，老骆驼明明会说话，却为什么要在所有人面前装聋作哑几十年？
水玲珑倒是不奇怪，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爷爷会说话。
“那……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装聋作哑，我们还以为你真的不会说话……”
皮阳阳一脸的不理解。
老骆驼说道：“二十年前，我与你师尊天阳上人立下一场赌局，最终我输给你师尊。赌局的赌注就是，输了的，只要胜者还活着，就必须装聋作哑……”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苦笑。
皮阳阳则心中震惊不已。
能与自己师尊设下赌局，足以证明老骆驼当年在江湖中的地位。
“如今，你师尊已经归西，我们之间的赌约自然也就废除，所以……我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老骆驼叹息一声，说道。
虽然他能开口说话了，却看不到半点高兴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落寞。
皮阳阳心中微微一动，正色问道：“那您知道我是怎么被我师尊收养的吗？”
老骆驼慢慢说道：“你是你师尊在罗汉山上捡到的。当时你一个人在山上因为冻饿而昏死，是你师尊把你救回来……你醒来后，就记得自己叫皮阳阳，至于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皮阳阳傻眼。
这些话，他十分熟悉，因为师尊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包括福伯所说，也是一字不差。
难道自己真是被抛弃，然后被师尊无意捡回家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被捡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了呢？
“丫头，去做饭吧，今天中午把我藏的酒拿出来，和小皮喝几杯……”
老骆驼像是不愿意多说这方面的事，转头对水玲珑说道。
水玲珑“哦”了一声，转身往店铺后面去了。
“师叔，师尊让我请您回山……”
就在这时，一个恭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