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月光蛊?方正的家族的家传蛊虫？
这个梦境的主人是古月一族的吗？
可这个人为什么会受如此之重的伤，是要死了吗？
凤金煌努力的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却无法动弹分毫她就像一个能感受到身体状态的观察者，仅能与与梦主用感而不能接管这具身体。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只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在被巨兽拖着移动，巨兽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传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被拦腰截断，脊骨没有肉体的保护袒露在外。
伴随着梦主恢复意识睁开双眼凤金煌视野内第一次引来了光明，她悬在空中不断有血液从空中滴落在地上。
凤金煌知道那是梦主的血液，但她仍旧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这个梦主大概率要死了。
她迷茫的大声问道“这里是青茅山吗？”
但身体不归她管，她说的话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她很想退出这个梦境，梦翼仙蛊给了她在梦境中遨游的机会。
但伴随着梦主的视野移动她看见了一人的背影。
那是一名少年看起来也就将近十六七岁，双手染血死气沉沉，肩膀似乎错位一高一低，低的那么有着明显野兽啃咬的痕迹，衣服与皮肤破损的厉害露出内里的森森白骨。
不过看起来异常眼熟。
凤金煌只感心中空落落的。
不会吧。
“方。。。正？”梦主虚弱的声音传出似乎说出这句话耗费了她大半条命。
确认的答案与身体的疼痛让凤金煌感如坠冰渊。
可即便这样身体上难忍的疼痛还在继续，她也没有丝毫想离开这个梦境的想法了。
方正很少与她提及自己的过去，而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即便灵魂受伤损耗也无所谓。
她想知道方正这么刻苦修炼，又一声不响的离开的原因。
不知忍受了多久，因为梦主喊出方正名字后，凤金煌见看见方正停下脚步刚欲转头梦主就又昏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刚刚讲话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但凤金煌的意识清醒继续承担着这非人的疼痛感，她也想昏过去但可惜不能，要是疼昏过去，按照以往的经验大致算梦境失败，还会让灵魂受伤。
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梦境是催动梦翼仙蛊进入的，离开了就不一定能再找到了。
所以她一直咬牙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凤金煌终于等到梦主醒了过来。
她这一路只感颠簸自己似乎离开了巨兽口中，身体不知落在哪里似乎有些柔软，身边温度也有所上升，疼痛感也减弱了许多。
当梦主睁开眼，她看见火光灼灼的火堆，伴随着梦主的视野一张悲伤凝滞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哀莫大于心死。
凤金煌常常听见过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一直不解其意或是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但今天见到这副表情时，心里蹦出的第一个词便是这个。
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人真的是古月方正，而梦主正躺在他的腿上。
她从未见过方正有过这副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方正虽然提到家族时会有些悲伤但从不会像如今这般。
那脸凝固如万古前的石像，却在梦主醒来的那刻终于有了变化似乎变得温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