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戏外,凭谁说。”
戏继续唱,在那女儿轻舞时,似乎要唱出一个故事。
一個命身轻故事,一个戏子伶仃故事。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
“乱世浮萍忍看烽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知。”
“台下走过见旧颜”
“台上唱着心碎离别歌……”
随着那幽怨声音转入高亢,随着那女子戏腔传出大堂,众前终像铺开了一幅画卷。
画里,一个女孩一生辗转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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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见到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最肩而过,见踪影。
在其中见到了父母命荒唐婚事,最大婚当,一地狼藉。
在其中见到了家道中落苦难命运,最孤身一,沦歌妓。
在其中见到了烟花柳巷凉薄心,任台上如何美艳多娇,末了也难逃一场走茶凉,独自凋零。
往往皆过客,戏子心事谁晓得。
“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客。”
内容摘自李玉刚——《赤伶》。
曲,似梧桐榉中任何一楼歌。
应该专门请写,也可能就女子亲手写。
非同于寻常靡靡音,带半点花间滥,只唱尽了某种漂泊定无心绪。
楼里儿在扬腔高唱,&xeoo1宾客悲从中起。
那轻纱薄裙下透露双白皙,那愿展开三分笑意,此时就像烙铁灼心,叫忍再看。
可戏台上歌女又身由己,仍恍惚地扮演着放浪形骸。
一番假意慵懒,一番娇憨媚态,就能勾魂夺魄使重新沉溺。
她像自轻自自暴自弃,亦像尚在自哀自怨自怜自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