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哥,没什么,兄弟们闹着玩,真没什么事情!”
两个泼皮上前,嬉皮笑脸,点头哈腰,再也不敢叫嚣。
“王圭,又是你个腌臜的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当街斗殴,走,跟老子回去!”
一个圆脸皂吏大步上前,按住叫王圭的泼皮的脖颈,铁链直接就搭在了王圭的脖子上。
可怜王圭高大威猛,被圆脸皂吏按着脖子,低头哈腰,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丝毫也不敢动弹。
“慢着!”
张三走了过来,抱拳行礼,强挤出一丝欢笑。
“差哥,我们兄弟只是闹着玩,还请差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看他满脸赔笑、奴颜婢膝的样子,极其不自然,很是不情愿。
“张三,你算个什么东西?废话少说,跟我去衙门一趟!”
圆脸伸手就去拽张三的衣袖,霸气外露。
看得出来,张三和他的这些泼皮兄弟都是惯犯,经常和官府打交道,所以皂吏们都认识。
“差哥,我跟你走可以,但请你放过我的兄弟,小人感激不尽。”
张三处变不惊,并没有躲闪,任由皂吏抓住了他的胸襟。
“张三,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所有人都带回去,还有你,田家大郎,跟我走!”
皂吏正气凛然,谁的面子都不给。
“差哥,我和张三兄弟几个只是闹着玩,还请差哥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田义拱手笑道,态度恭谨。
民不与官斗,平民对官吏的畏惧,自然而然。
赵竑暗暗点头。这个田义,不落井下石,心胸开阔,倒是个忠义汉子。
要是他被人欺负殴打,他自认为不会像田义这样豁达。
();() “田大郎,你一个杀猪的,你充什么大个?地上都是肉,鼻青脸肿的,这是闹着玩吗?少废话,赶紧跟我走!”
皂吏说着话,摆了摆手,另外一个皂吏上来,一条铁链搭在了张三脖子上,猛地一拽。
“张三,跟老子走吧!屡教不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差哥,事我一个人担着。还请放了我的兄弟!”
张三面红耳赤,梗着脖子不动,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和倔强。
皂吏眼睛一瞪,一手拽铁链,一手就去腰间拔刀。
“张三,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张三面红耳赤,再也不敢吭气,被皂吏铁链拖着,高大的身躯弯着,向前走去。
“田大郎,你也跟上!”
皂吏压着张三一行人,不耐烦地向田义摆了摆手。
田义无奈地看了看赵竑,歉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