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的专业不是密码学,他尝试破译,可缺乏相应的文本,于是只能暂时搁置,他将诗集放到一边,熄灭了阅读灯。
一夜好眠。
*
第二日伊缪尔醒的时候,又听见了剁肉的声音。
他得到了食物,温暖的被子,充足的休息,伊缪尔抖了抖蓬松的尾巴,感觉好了很多。
规律的切割声从隔壁厨房传来,一下又一下,伊缪尔耳朵动了动,悄悄挪到了床边,扒拉住房门,探头探脑地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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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的切割声从隔壁厨房传来,一下又一下,伊缪尔耳朵动了动,悄悄挪到了床边,扒拉住房门,探头探脑地往外望去。
透过门缝,他再次闻到了鱼肉腥咸的味道。
小猫皱了皱鼻子。
……给我的吗?
很难想象,那个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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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小饼干尔不需要担心性命,也不需要担心食物,医生经济收入稳定,社会地位尚可,伊缪尔等于拥有了个临时庇护所,他可以有个安静的环境,静静地养伤,等待异变期过去。
伊缪尔的异变期十分漫长,中间还有一小段时间疼痛难忍,如果在街上流浪,没有食物和干净的水,日子会很难过。
坏处是,他得装乖装听话,当个合格的宠物。
伊缪尔公爵自诩能屈能伸,装乖并不困难。
然而更麻烦的一点是,医生可能对他进行身体改造。
事实上,猫咪的身体改造手术在这座城邦很是常见。
伊尔利亚的淑女绅士们也有很多饲养猫做宠物,伊缪尔曾不止一次看见她们怀抱着猫咪出席茶话会,上层名流甚至争相比较谁的猫更乖,而为了防止猫咪的爪子勾坏淑女绅士们漂亮的礼服,有一些带猫咪进行去爪手术。
诊所里的医生会用刀剜下猫咪的最后一根指骨,让它们永久失去长出利爪的能力。
如果医生对他进行这种手术,等伊缪尔变回人形,就会永久失去指骨了,这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侧耳听外头的动静,切肉声持续了二十分钟,而后停止了。
伊缪尔轻巧地跳回床铺,端庄地躺下,闭眼装睡。
门轻轻响动,医生进来了。
医生站在了床边。
医生轻手轻脚地翻过他,手指点在了腹部上。
为了手术,伤口上面的毛毛都被白郁剃掉了,现在只剩下一片秃秃的肉色,指腹直接点在皮肉上,伊缪尔控制不住地想躲。
伊尔利亚公爵的腹部,可从来没有人敢碰过。
可医生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寸细节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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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小饼干除了第一天医生将他抓上手术台,不知道注射了什么,其余时间,伊缪尔都很平静地生活在房子里,
这一日,剁肉声照常响起,伊缪尔用爪子拨开房门,探出了一个脑袋。
剁肉声没停。
伊缪尔鬼鬼祟祟地跑了两步,探到了厨房门口,借着房门的遮掩,再次探出脑袋。
……真的在给我做饭吗?
真的在给我做饭。
他看见了医生。
白郁的背影窄劲修长,在小猫的视角里高得不像话,他穿着休闲装,上衣被腰封一勒,勾出腰腹的线条,又没入挺阔的裤中,执刀的手异常稳定,切割肉类的时候优雅的像雕刻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