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船舱里的水已经满到了膝盖,难道是船沉了,众人戒备的看着舱门,随着舱门一点点的打开,船舱里的水位也逐渐升高,不多会水位已经没过了下铺,再看船舱外哪里有人!
“进来了五个。。。”太玄灵猫一句话让众人警惕起来,那太玄灵猫能看见而他们看不见只可能是阴物或者阴灵。
船舱里的水位还在上升,眼看就要够到上铺的床沿,庄燚的两条腿悬在床边,忽然水里猛然无中生有激起两个浪花,等回过神来,庄燚早已没了踪影。
“在水里,他们在水里,庄燚也在水里!”太玄灵猫勾着脑袋额头白纹闪着微光,仿佛看穿了水底。
“银河龟王?怎么来的阴灵!”李子源一把抄过太玄灵猫念起敷灵咒,这是他教给庄燚,自己当然会,水面瞬间激荡,五个白色的阴灵硬生生被敷灵咒化出原形吸入了太玄灵猫的铃铛,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水也瞬间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水淹船舱一样,但下铺的被褥枕头湿漉漉的代表刚刚发生一切都是真的。
“庄燚!,这小子不会水!赶紧人工呼吸!”李子源在庄燚的脸上拍了两下,摸了摸鼻息脉搏,按了按了胸腔,庄燚仍然没有反应,看来是被水呛到了要让他吐出水才行,李子源眼神立马锁定了公孙满。
“行!我来!我来!救徒弟这点牺牲算什么!”公孙满猛吸一口气,使劲对着庄燚的嘴巴一吹,庄燚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口黑水吐了出来,慢慢醒转。
“师父!那是什么玩意!”
“水里的阴灵,十死九冤,执念怨气极大。。。要净化也费时费力,但对于三儿来说确实大有助益。”
“为什么啊?”
“水里阴灵无非几种自杀,失足,他杀,死前必然带着怨气,而水域想要投胎重生,又极难,水的性质阴柔,阻绝了他们重生的道路,于是怨气只会长年累月越积越深。成为阴物也只是时间问题,刚刚几个阴灵应该是受人幕后术法操控,看来这银河龟王不简单!”李子源一顿分析有条有理,庄燚的异物经自从几次任务出行后交给倪玲保管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龟王!真是人如其名,缩头缩脑,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有本事当面和老夫过过招!让他变成龟蛋!”公孙满性子火烈,最讨厌就是玩阴招的,一番豪言壮语后捂着嘴又跑出去吐了。
“水域!操纵阴灵,这怎么有点像十八鬼蜮的作风!银河龟王。。。冥河鬼王!是不是三儿听错了!”秦霜霜作为息事会前情报部门的掌舵人,这点判断还是有的,李子源也觉得这个解释合理,转头就要再问问太玄灵猫,哪里还有它的影子,早已跑出船舱外去了。
“大人,情况怎么样!”几个鬼差围坐在鬼王身侧,守护鬼王做法。
“差点让我解决掉那个年轻人!大意了,当时没有多留心下那只猫!”
“那猫怎么了!”
“能看见阴灵,会说话,还能收阴灵!”
“是猫妖吗?”
“要是妖倒不足为惧了,就是猫,而且不是凡品!给我联系朱尤简,我要知道那猫的资料。”
北角镇最近热闹非凡,上了市里日报的头版,渔船出海遭遇海难,仅一人生还,生还的是个70开外的老者,但渔船出海时船员加游客至少有40人,这是近30年来北角镇乃至北海最大的事故。
喜尊者讲保险箱放在两腿上,那阴寒的能量一阵阵透过箱体传出来,死魔将金唤生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新闻,全是北角镇最大海难得报道,其实哪有什么海难,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可怜的贪财船老大以为遇到了挥金如土的贵人,没想到葬身欲望的大海,何其讽刺。
“悲尊者还活着,你看,尊者大人!”金唤生递过手机,罗丰年瞥了瞥,默默地点点头,金唤生讨了个没趣,抽回手机戴上耳机尴尬的刷视频去了。
“医生,这个人没有身份信息!”北角镇所属的烟安县当然没有像样的医院,独孤凌在海上漂泊了三天,被路过的渔船救起,已经全身失温像个冰人,但生命力出奇的顽强,始终吊着一口气在,被送到沱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已经五天了,医院先把人救下,输液保持生命体征,至于能不能醒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这次海难是大事,媒体都关注着,咱就当做好事也算为医院宣传宣传,回头我跟院长说说!”医者父母心,谁家没个老人,这黑户也得救,没钱也得救,救好了再说。
“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他!”
“没有,好像。。。对了今天有个人进了病房也不说找谁,在床边嘀咕了两句就走了!看上去年纪60左右的样子”来看独孤凌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空,没有获得火实他不会离开北海,现在新闻上看到了海难生还者的消息,他心里有些疑惑所以来医院确认下,果不其然是独孤凌,此时独孤凌的样子与自己落海后的狼狈差不多,只是自己幸运些当天就被渔船救起,后果也只是暂时性失忆,这回独孤凌的状态比自己严重得多。
“独孤凌,你成功了吗?拿到火实了吗?”
“嘀。。。。。嘀。。。。。”回应他的只有心电监测仪的信号声。
“强横如你,也落得如此下场,嗨!后面就看自己造化吧!”说罢司马空便离开了,尊者也不过是一个称号,活着的永远比死了的有用,进入心魔神君组织的人,大多都是对这个世界失望的人,他们太了解真实,太不需要虚情假意了,他们只做事不做人。
市康复疗养院内,北海镇海难新闻循环播放,媒体记者24小时全天候围着市一院,冬小石这些天心情不好,每天都独坐豪华的疗养院大厅里发呆,直到新闻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没错正是去过医院的司马空,有记者拍到他从病房里出来,但匆匆的离去。
“老丢!看来医院里那人肯定认识老丢!”当晚冬小石做了人生第一个大胆的决定,离开疗养院,去寻找老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