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朕明白,可管你什么事。
“今年齐国的田赋和人头都免了吧——明日上朝,朕就草拟文书。”6云深道,“只是,这盐税可不能免,若是百姓实在是交不起盐税,可以不买盐嘛。”
“陛下怜悯万民,自然是仁厚,既然如此,也可怜一下宗亲吧。”齐王妃声泪俱下,“王府镇守一方安宁,手下还得有水军,是万万不能无盐的!再如此下去,王府恐怕都得卖光,臣妾一家老小,也得搬去城东,同那盲流住在一起了。”
滴滴滴滴——
“好歹一国之君。”6云深道,“怎么会沦落至下流啊。”
“陛下是不知道藩国的苦啊!”
“既然这么为难。”6云深道,“那不如回到京城,朕就在南城边专门给你划三百亩,园林宫室朕都给你们修好了,日后就留在京城,骑马逐鹿,也轻松。”
——手表安静。
嗅嗅:这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三两句就想把一个藩王给撤销了?
这想的有点美啊,怎么可能。
6云深,这种危险的话可不要用这种开玩笑的口气说。
要默不作声,让谁也看不出来,然后一击必中!
卧薪尝胆之前的所有目标,都不要说出来,容易让人有防备。
“齐王正当壮年,如此年纪,不想着为陛下分忧,怎能成为□□的蠡虫!”齐王妃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只是想让皇帝能够放松对藩国的警惕,没想过皇帝能接机夺权啊。
——滴滴滴滴
这都不要手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话有多假。
“那就得麻烦齐王,解决这事儿了。”
嗅嗅抬头,看着6云深玩世不恭的脸,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他到底是想逼反齐王?还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反正,这关一只小猫什么事呢?
大不了在珍兽馆躲两天,假装一只流浪猫,对着新铲屎官撒个娇。
现在天命之子是6云深,指不定他叔父齐王叛乱成功后,这天命就转移到齐王的身上了。
后面每人说话,这手表都要叫一次,连凌云子那老道士都忍不住往另外一边歪,假装用手支着脑袋,实则小手指伸进耳朵里,堵了个严实。
嗅嗅实在恼火,啪地一声,把手表按住了。
消停了。
世界安静了。
嗅嗅打个呵欠。
一直在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