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都说让程处默讲道理,这人的风格还是这么彪悍。
程处默拿着一份名册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总不能一个个提出来给你瞧,我拿了一份名册你看看吧。”
张阳打开名册瞧着上面的内容,目光落在了上官仪这个名字。
上官仪,陕县人士,杨恭仁举荐,入长安投卷会试,任弘文馆直学士。
历史上上官仪确实是一个名人,只不过下场不是太好,现在的上官仪还年轻。
“就这个上官仪。”张阳对程处默说道。
好一会儿程处默提着人从弘文馆出来。
能出入弘文馆都是文人,也都是朝中的后备官员,都是经过筛选的。
张阳看着程处默一手提着人,“我都说了,让人自愿。”
程处默瞪了眼拎来的文弱书生,对方连忙说道:“在下真是自愿的,绝对没有被勉强。”
“当真?你脸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那是摔的。”
“摔得好别致呀。”张阳感慨道。
“我真的是自愿的。”上官仪委屈着说道,好好看着书怎么招惹了程处默了,程家的小魔王属实没法招惹。
张阳揣着手问道,还想再确认一下,“叫什么名字呀?”
“在下弘文馆直学士上官仪。”
张阳笑道:“一看上官兄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他确实腾达了,就是有些时运不济。
上官仪还被程处默给提着,“敢问当面是何人,认识在下?”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而已。”
“上官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们不是要在下教书吗?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程处默这才放开。
上官仪双脚落地,差点当场摔倒。
张阳躬手道,“以后就麻烦上官兄了,至于幸苦费好商量的。”
上官仪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教书育人子弟,本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之事。”
张阳叹道:“没错,我们的人也都是正义之士,浩然正气永存我心。”
程处默拍了拍胸膛,“没错,浩然正气。”
上官仪点头道:“看来两位与在下很投机,不知道要给什么人教书?”
“都是一群年轻人而已,上官兄随我们来吧,每天教书半天应该不会耽误弘文馆直学士的事情吧。”
上官仪惆怅道:“其实在下早就想多挣一些银钱,弘文馆给的月钱实在是太少了,一月一百钱如何?”
张阳点头,“我们的人手有点多,每天轮流来学,一月三百钱。”
听闻这话,上官仪的神情一怔,“在下一定尽心尽力。”
弘文馆学士也算是一个小官了,不过这种小官平日里也挺清闲的。
一月三百钱对上官仪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少的银钱了。
三人来到东市的一处酒肆,这里坐着不少人。
看程处默来了,几十个壮汉原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他们齐齐站起身向程处默行礼,“大哥!”
喊声很大甚至有点震耳欲聋,见上官仪要跑,程处默一把拉住他,“你跑什么?”
上官仪苦着脸说道:“你们不是说来教书吗?”
程处默点头,“当然是让你来教书的,不然让你来做什么?”
“可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