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攥着,懊恼地瞪着秦时墨,可对方却向她投来催促的眼神。
她赌气似的将车钥匙丢到秦时墨身上,又狠狠地瞪了许知俏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门。
秦时墨接过车钥匙,却直接抛给了一旁的管家:
“秦伯,帮我把车送去清洗一下。”
温盈盈嘴唇都快咬破了,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不顾彩妆氤氲一片,顶着这张花了的脸离开了秦家。
待她走后,秦时墨才看向一脸震惊的许正浩,似笑非笑道:
“许经理,我有事还要和俏俏说,您先请回吧,不送了。”
许正浩答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许知俏一眼,这才心事重重地走了。
他如何也不敢相信,秦时墨竟会这般维护许知俏,不惜得罪了温家大小姐。
他难道对许知俏真上心了?
不可能吧?
他那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怪物呢?
许正浩自然知道许知俏的病情多严重,当年在她母亲死后不久,他就发现她不正常。
一整天都不会说一个字,饭菜端到面前也不吃,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塑,从早到晚,有时候睡觉也不阖眼。
后来还是楚琴说她看着太吓人了,和活死人似的,一想到家里有这么个东西,整天都寝食难安。
他这才联系了国外医院,把许知俏送出国治疗。
可就是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居然能让秦时墨当众抢婚,之后还百般维护她?
许正浩实在是不太信。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清净。
秦时墨攥着许知俏手腕的大手滑下来,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询问:
“受委屈了?”
许知俏摇头。
不过就是被人挖苦几句,这些年听得也不少。
刚到国外的时候,她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不少人都在她背后议论纷纷,说她克死了妈妈,爸爸又把她赶出门,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无法出声反驳。
她那会儿好像丧失了言语功能,只能一直盯着那些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沟通,让他们不要乱讲。
但这些人越发变本加厉,说她有暴力倾向,说她应该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