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如果否认这点,就显得我很虚伪。
“所以先生可要好好珍惜她啊。”南诗织话锋一转,轻声细语的温柔道:“姐姐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错过她,先生会抱憾终身的……即便是姐姐,让她等上六年也实在太久了。”
“我知道。”白榆没找借口,坦然道:“这是我的问题,抱歉。”
……居然道歉的如此直截了当么?
南诗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在瀛洲,终归都是男人当家,哪怕她已经是一家之主,却也没能养出多少威严来……至少她不可能在这个已经实际上是自己姐夫的男人前方保持的太强势。
她仅仅是点到即止的提醒。
作为妹妹,她本不该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可家里没有长辈,只有她这个唯一亲人能代替说些稍稍有些重的话。
换来的却是诚心实意的道歉。
反而弄得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哪有这样的?
这太犯规了吧?
她张了张口,好几句话在喉咙里打转,然后又咽了下去,幽幽道:“我,我也没责怪您的意思。”
南诗织局促不安的样子暴露了出来,白榆忍不住失笑,他站起来,走上前,伸出手按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我知道……作为妹妹关心姐姐,这是你的职责。”
“你能顶着压力把这些话说出来,我当然也该真心实意的回应。”
“不用担心什么,在我的价值观中,错了就是错了,低头道歉是应该的;对错又不以人为意志转移。”
“你敢这么说,我反而更欣赏你,也应该夸夸你……你是個好姑娘,真厉害。”
白榆心想,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钢铁直男,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就能换来好感度,这也不吃亏嘛。
被摸头杀的南诗织大概这辈子就没怎么体验过这种感觉。
她十岁后就已经没有谁对自己这么做了。
一时间僵在原地。
紧接着红霞满脸,两只小手无处安放,抬起又放下,抓着衣角,身体颤抖着,有些开心,更有些羞耻。
这时,营帐的防水布被掀开,水雾弥漫中,一个美得冒泡的水灵灵的好女人探出半个身子。
“洗个澡好舒服啊,轮到你了,诗织……”
她刚刚说完,就见到两人慌张分开的模样。
南诗织抱着自己的头发,弯下身体,白榆在一旁不自然的活动着手腕。
“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南诗织慌张的钻进营帐:“我,我洗澡去了!”
白榆双手抄回口袋,干笑道:“我只是夸夸她而已,顺带摸了摸她的头。”
迎着雨宫真昼微笑的目光,他有些心虚的多此一举道:“是最上面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