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打了个响指,将飘散而出的意境击散。
“厉害,真厉害。”任南北认真的鼓着掌,满眼皆是奇异:“我自认为已经高估你许多,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的能耐。”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你刚刚踏入三阶,居然能领悟到道的雏形,而且此番大道当真是恢弘大气、蔚然成观,周天星河皆于掌中,相比之下,倒是我的道要小气许多。”
“你也不赖。”白榆商业互吹道:“执掌律法,以杀证道,不愧是当世骄阳,居然以法家铸杀伐之剑。”
任南北哈哈大笑:“这番夸赞,我却之不恭了,鄙人这辈子做的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了。”
白榆看着这个冷静的疯子,没有多少忌惮,却有些震撼。
因为眼前这位任南北,他若是他年能封圣,极有可能成为十凶里的下一位。
其对某些人的威胁,远远超过了白破天和霸者这等狠人。
因为他完全是磨刀霍霍向世家和权贵,将那些蛀虫、败类当做自己的磨刀石和成圣之基。
“难怪圣人世家也畏你如虎狼,要禁锢你五十年不得封圣。”
“若是你要封圣,绝对会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白榆甚至想到了这么一句诗。
“天街踏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
任南北眼睛大亮,不由得握住白榆的手。
“好诗!说的极好!我艹,我太喜欢这两句了!”
他甚至爆了粗口,顾不得旁人的表情,连连重复了好几遍。
“好一个‘天街踏尽公卿骨’!简直深得我意!”
“和我之道再贴切不过了!”
“这场景,啧啧啧……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任南北听到这么一句后,顿时爽的飞起,感觉自己毕生之道都在里面了,更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他拉着白榆袖子就不松口了。
“原来京城盛传你文采极好也是真的!”
“那些诗词我虽看过,但都不如这么一句来的痛快!”
“白兄弟,我们一见如故,要不干脆结拜为兄弟得了!”
白榆急忙打断:“任骄阳……”
“叫我南北就行,何必这般客气。”任南北无比热情道:“今天我必要请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抵足而眠!”
白榆哭笑不得。
不过是一句‘天街踏尽公卿骨’而已,这个世界连《秦妇吟》都没有吗?
那我要是带出来一句‘忽有狂徒夜磨刀’,你不得直接爽到起飞咯?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白榆总算是把手抽了回来:“任……南北,你特意在白虎堂里等着,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啊,这个啊。”任南北双手一抄:“其实没什么事,我就是来转转,来转转而已。”
那小眼神和小动作都出卖了他在扯淡的事实。
或许是刚刚被白榆刷了一波好感度,现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开口了。
“你是北冥阙的护道人,有些话,但说无妨,不影响你我今晚去喝酒。”白榆说。
“哎,白学弟你是个爽利之人,那我也就厚着脸皮说了吧。”任南北挠了挠脸颊:“北冥阙打算重整四象堂,整合神武司散漫的监察权,这其中势必需要收回白虎堂主的位置,你们看……能不能痛快点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