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说吧……在苏家,只有主脉允许被投入资源走上超凡之路,那些不想成为超凡者的,就会成为支脉,通常分家后就自己去一个地方发展,而这一代的主脉只剩下我家了,即便还有我在,但其实主脉已经名存实亡了。”
苏若离解释道:“目前曾祖父在的支脉就是过去好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家业;而主脉则是我爷爷下面的一家人,但如今只剩下一家了。”
白榆问:“这是怎么回事?”
先天英灵照拂下的苏家主脉,原本子孙满堂,现在名存实亡?
“以前父亲对我们说过,你忘记了?”苏若离道。
“我想想。”白榆开始回忆,搜寻记忆后很快得到了答案:“我想起来了。”
苏浩然的确提到过。
在白榆和苏若离收拾行李离开南陵去蓬莱上学的前一天晚上,苏浩然喝了不少酒,和两个孩子说了不少心里话。
他并不奢求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呐,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平平安安。
苏浩然的生活态度绝对不算摆烂,他只是很稳重,将平稳视作第一。
这是源自于过去他经历过许多次的丧失至亲的痛苦。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家族,眨眼间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
苏家曾经参与过针对一位十凶的剿灭战。
结果是剿灭失败,而苏家的主脉几乎全灭,只留下一个没有修行天赋走上科研道路的苏浩然。
苏老爷子为了不继续连累苏浩然一家人,而选择离开南方,去了北方支脉家里养老,往后多年不相往来。
商明娥明明是京城家族的女儿,却追随真爱,远嫁到了南陵市和丈夫撑起小家。
直至苏若离诞生,并且十岁那年初步觉醒,老爷子千里迢迢赶过来,在这里南陵市内住了小半年时间。
二十多年前的灾难改变了苏家的上下两代人对生活的态度。
所以来自苏家的电话,对白榆如今取得的成就多高,不算特别感兴趣。
苏母商明娥很开心,但苏浩然表现要冷静和平淡的多,他是打心眼里不在乎这些名利的,电话里的重心不是提醒他好好备考殿试,而是别忘记回老家去看看。
白榆想到这里,心情不免有些情绪波动。
真正对你好的亲人从不会在意你的成就高低,他们只在意你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好好生活。
活了两辈子,白榆很清楚自己需要的只是这样的小家。
他竭力往上走,追求的不是名利,仅仅是想让家人团聚。
只是他比常人稍微贪心一些。
他想让那些散了的家人也能重新团聚。
白榆目光悠远……原来我也是个家人侠。
“好啦,别想太多。”苏若离说:“我们还有明天的殿试要参加,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晚安,木头。”
“晚安,若离。”
说完,苏若离甜甜一笑,然后躺下盖上被子。
白榆:“?”
你不回房间?
那我走?
走是走不掉了。
因为苏姑娘已经压住了她的一条腿,好似一条美女蛇般缠绕上来,呵气如兰的在耳边问。
();() “今天考场上那个申屠鱼和你表演的相声,我还想再听一遍呢。”
“……”白榆硬了,指的是全身肌肉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