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年前在许家镇中见到的少女,的确有了些许的变化,耳朵旁的绒毛已经消失。
头发变短了一些,略微长高了些许,但也仅此而已,其他的还好没变太多。
白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想着该怎么打招呼。
……
苏若即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内容在醒来时就忘记了很多。
只是残留的感觉还记着。
有些悲伤,有些哀婉……
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枕头湿了。
下意识便认定是自己又流了眼泪,然后摸了摸脸颊,结果摸到了粘稠的手感。
做梦流眼泪不算什么。
但流口水可就很有损形象了。
苏若即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这时候,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擦了擦嘴角,以为是好朋友来了社团:“谢了,千尘。”
“不客气。”
回应她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但不是苏若即熟悉的任何男声之一。
社团里的男生大多不会拥有这样醇厚成熟的嗓音。
可这声音让她感到熟悉,而不是警惕。
侧过头看去。
椅子上是名穿着墨云服的青年。
微暗的光线中,青年坐在那里,像是一名安静的学者,知性优雅。
苏若即呆呆的望着他,甚至能从对方漆黑的眼睛中看到束手束脚的自己。
“好久不见。”
白榆想了想很久,还是用一句比较常规的招呼作为开场白:“睡得还好吗,苏若即?”
苏若即此时总算是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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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站起来,动作太大,把椅子都撞倒在地,然后第一时间冲到洗手池边上,拧开水龙头,开始擦掉嘴角的涎水。
她洗到一半又发现自己把水洒的到处都是,于是放慢了动作幅度,从拉布拉多扑泥坑变成了小猫洗脸。
等确定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她抓着被打湿的衣袖回到了座椅上,有些局促的说:“好久不见,白先生。”
“我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
“我当然能记得。”苏若即低声说:“我怎么会忘掉自己的恩人呢?”
白榆笑了笑。
苏若即又问:“三年不见了,您倒是看上去一点变化也没有。”
“因为时间对你,和对我,并不一样。”白榆看得出她的局促和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直说,但说无妨。”
苏若即也并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性子,她问:“您这次来蓬莱,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话后,白榆不由自主的安心了一些:“伱没将我的忠告忘记,这很好。”
上一次道别时,白榆就提醒了苏若即,她将来必然遭遇劫难,具体是什么,当时的他也不清楚。
如今看来,这场劫难不可谓不是空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