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一个是无心造成,岂能混为一谈呢”
姜拂衣沉默,反正不管怎样,想借他真言尺一用,恐怕很难。
燕澜提起来闻人氏,心中便极为沉闷“无论闻人不弃是被斩了子孙根,还是不能人道,以他的修为和博学,都不可能会断子绝孙,有的是办法。他没有子嗣,纯粹是他不想,可能是怕女凰更不愿意嫁给他。”
“这样还有办法什么办法”
姜拂衣被勾起了好奇心,侧过身,手肘抵在桌面,托腮他。
燕澜一本正经“可以神交,也可以”
姜拂衣先问“神交怎么神交”
燕澜凝眸回忆“我上说,是要先”
话说半茬,燕澜忽然哽住。
以往这些话题,顶多在少年时和猎鹿私下里聊过两句,他如今怎么能和姜拂衣一个姑娘家关起门说这些。
姜拂衣好奇心上头,推了一把他的手臂“上说什么”
燕澜的手搭在桌面上,手指弓起来,指甲抓了下桌面,沉默不语。
姜拂衣有时候挺不喜欢燕澜的墨迹“你干嘛这副表情,我知你求知欲旺盛,又不会嘲笑你会这类。”
燕澜更要辩解“那本是猎鹿送给我的,他说他不懂,我也必定不懂。”
于是燕澜连夜研究完整本,并不难懂,也丝毫没觉得哪里羞涩。
竟是回旋镖,多年后才扎到身上。
姜拂衣他这副拒绝态度,估计是没戏了,摆了下手“算了,我去问”
她想说去问李南音,自家小姨是女人,聊起来不会像他一样害羞。
却见燕澜面色微变“你等等。”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从储物戒里将那本给翻了出来,递给她“我讲不清楚,你自己拿回去吧。”
姜拂衣眼眸一亮,接过来,不逗他都说不过去“不出来啊大哥,还贴身带着,用得着的时候,打算临时抱佛脚”
燕澜却没表现出任何尴尬“嗯,是猎鹿送我的,他送我的东西不多,我都留着,放在一起。”
他语气平静,姜拂衣听出了一丝伤感。
燕澜逐渐对她敞开心扉,提到猎鹿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姜拂衣大概知道,他和猎鹿自小一起长大,猎鹿待他不错,他待猎鹿更好。
会因为怕猎鹿挨打,特意编写一本入门级的阵法。
但长大之后,猎鹿却来和他争少君之位,两人渐行渐远,乃至决裂。
姜拂衣正想说几句安慰之言,燕澜倏然抬头,向门外“有人进了客栈。”
“我去是谁。”姜拂衣立刻起身。
这家客栈并不是岛上最好的客栈,甚至很一般,因为距离无忧酒肆最近,燕澜才选择住在这里。
且从住下来的第一天,就包下了整个客栈。
原本的住客继续住,离店之后,便空着房间。
不是燕澜霸道,之前担心独饮擅愁混进来。
入夜之后,后院里住着的掌柜和跑堂,若没要紧事儿,也不能来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