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摩挲着手里的铃铛,心里总算舒坦了点儿。
待在万象巫的这几天,真要将她给憋坏了,照顾着燕澜的情绪,还不能发作。
她向塔门。
塔门虽被燕澜开启,但结界仍在。
众人摸不清楚状况,多数处于懵怔的状态。
气急败坏的族老又警告道“你有本事盗,难道认为自己还有本事逃出去万象巫外,早将九道防御结界全部开启,想当年鸢南之战,结合整个云巅国最强的势力都攻不进来,而你所有的秘法皆为我们所授,你凭什么”
燕澜置若罔闻,当着众人的面,在姜拂衣面前半蹲下来。
他将手里提着的铃铛,系到姜拂衣的腰间“阿拂,小心保管,我已经给同归施了秘术,铃铛若是损毁,里面的宝物也会随之损毁。”
姜拂衣垂眸着他的发髻,明白了他的意图。
话是说给族老听的,这两个铃铛,如今成了她的保命护身符。
这或许才是燕澜盗宝如此干脆的原因。
系好铃铛,他抬头向姜拂衣,虽不曾开口,心中的期盼全都写在了眼睛里。
燕澜从来都将生死淡,希望她不要太执着,且顾着自己的命,留着和母亲相见。
姜拂衣目光微沉,等他站起身,倏然拉起他的手腕,想将自己那枚铃铛系到他的手腕上。
燕澜试图挣扎“你”
姜拂衣问道“那根簪子你做好了么”
燕澜的声音顿住。
姜拂衣仰头他一眼“我认识的燕澜,从来不是个半途而废之人。”
燕澜原本僵硬的手臂逐渐放松,着她将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上“你知道”
情感之事,姜拂衣是比较迟钝,但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不懂的是傻子。
姜拂衣虽然觉得外公孜孜不倦,去寻找一个令他心动和心碎的人,纯属是闲得发慌。
但又不否认,她对自身也充满了好奇。
且她比外公幸运,不必主动寻找,身边就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一直在帮助她探索自身。
铃铛已经系好了,姜拂衣轻轻拨了下,根本拨不动“我只知道有人想送我一根簪子,有话想对我说。”
燕澜微微抬起手臂,望着手腕上的红绳“但那其实是巫族的习俗”
姜拂衣轻笑“赠送礼物全凭心意,和习俗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用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嗡
塔门结界被族老远程所破,但塔外的众人仍然不曾入内。
“少君”大长老愁姑眉头深锁,纳闷着喊他一声。
不明白一贯懂事的燕澜,为何突然和族老闹起矛盾。
更不懂他和姜拂衣是唱的哪一出。
在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出两人之间不简单,他们不是兄妹吗
休容来得晚,站在后排,已然反应过来,原来燕澜之前说的,那惯会碟下菜的女子,竟然是姜拂衣。
她问身旁的猎鹿“燕澜和姜姑娘的事儿,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