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凝还就不信邪,用力挣手腕,想把药吞了,忍给夜惊堂看。
夜惊堂瞧见这没吃过亏的倔模样,也是无奈了:
“你在这里吃,万一忍不住,咱们俩在大街上演活春宫不成?”
“……”
骆凝想想也是,握着药丸,稍作斟酌:
“云璃在家,我们去客栈开个房间……”
夜惊堂微微摊手:“你忍得住你怕什么云璃?明知忍不住,就别乱吃药,免得你明天一醒,又反悔,说我下套什么的。”
骆凝沉默了下,转身往染坊街的方向走去: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心怀不轨?我回去吃给你看,就算真是春药,只要心无邪念,也能压住……”
夜惊堂摇头一叹,也不在劝了,跟着闹脾气的西瓜姐姐回家:
“行,事先说好,真出事儿,骆女侠明天别锅往我头上扣。”
“哼……”
天水桥距离染坊街,约莫四五里的距离,算不得太远。
时间恐怕已经到了子时,城市中央还能看到灯海余晖,而当前这片街区,则已经变成了空城,除开清幽月色,便只剩下更夫,偶尔提着灯笼来回。
两人并肩行走,夜惊堂在虎狼之药的驱使下,脚步自然越来越快。
而骆凝则有点心虚,脚步越来越慢,从最初的走在前面,变成了跟在后面,嗫嚅嘴唇,冷艳脸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看起来想反悔,但又不好开口。
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言走过一般路程,尚未抵达染坊街,遥远的夜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鹰唳:
“唳——!”
声音惊空遏云,处于云层之下又时值深夜,恐怕小半个京城都能听见。
骆凝正胡思乱想的行走,前面的小贼脚步一顿,弄得她差点撞在背上,不免疑惑:
“你又做什么?”
“是鸟鸟。”
夜惊堂眺望夜空,眼神恢复了专注,以多年相处的经验来判断,叫声应该是在表达——你们这群笨蛋,气死鸟鸟了,这边这边这边……
夜惊堂皱了皱眉,转身道:“是鸟鸟,很着急,我过去看看。”
骆凝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王夫人的叮嘱,心中微急,跟在身边沉声道:
“你中药了,你……”
夜惊堂色中饿鬼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和你开玩笑的,我脑子真没事儿,只是浑身躁得慌,用不完的劲儿,就想找个人干一顿泄火,干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
?!
骆凝听到这么离谱的话,颇为恼火,拉住了夜惊堂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跟我回去……我……我给你想办法行吧?我帮你先把药劲儿压下去,你现在这样,出事儿怎么办……”
话没说完,天空又传来一声:
“唳——!”
这次声音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