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你也不想偷看姑娘洗澡的事,被靖王知道吧?”
夜惊堂直接无语,在门后驻足,回应道:
“玉虎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晚上被外面的动静吵得睡不着,过来泡个澡清净一下。要不要一起洗?”
还一起洗?
夜惊堂站在这里,都觉得不太合适,他看了眼大笨笨离去的方向,开口道:
“玉虎姑娘是想问问外面的情况?”
“进来说话,让外面的宫女太监听见,你应该不好解释。”
“……”
夜惊堂心中无奈,从旁边取了个毛巾,把眼睛蒙上,推门进入灿阳池内。
吱呀~
大魏女帝靠在浴池边缘,身上其实还盖着浴巾,一点都没漏。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看了眼,见夜惊堂十分自觉,才把浴巾拉开,眼底显出赞许,不过话语却是故作大方:
“不蒙眼也没事,我又不会告诉靖王。”
夜惊堂没有回应这虎里虎气的话语,绕过屏风来到浴池边缘,坐在了贵妃榻上说正事:
“下午六扇门送消息,说御拳馆的命桉,可能是郑坤所为,我和靖王立刻赶到龙溪巷,结果已经有人提前埋伏……”
夜惊堂诉说方才遭遇的过程,女帝则认真聆听。
但差不多说完后,女帝才若有所思点头,询问道:
“你确定石彦峰学过金鳞图?”
“手感和刺曹公公一样,区别只是没曹公公厉害。我全力破甲一枪,捅在曹公公胸口,也才刺进去一点点;而用刀捅石彦峰,直接入肉两寸,抛开我今非昔比的原因,应该也有石彦峰练的不够久的原因在其中。”
大魏女帝微微颔首:“那蒋札虎有金鳞图的传闻,确实属实。”
夜惊堂想了想道:“我去找蒋札虎,把金鳞图抢回来?”
大魏女帝确实有这么个打算,但这两个月不行,她身体情况不稳定,有两个贴身保镖在跟前,总比一个人稳妥。
“洪山帮常年向北梁私运盐铁,本就要处理。但梁洲边塞不是大戈壁就是群山,朝廷一有动静,洪山帮就隐入山野,或者躲到关外避风头,比平天教都难清剿,此事得从长计议,不用着急。”
夜惊堂知道蒋札虎不好对付,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而道:
“那也没什么事可说了,要不你先沐浴,我现在回黑衙审问犯人,把今天的来龙去脉查清……”
哗啦啦~~~
夜惊堂话没说完,忽然发现前方的浴池里传来慢条斯理的出水声,不仅有水珠从光洁躯体滑落的动静,甚至能听到两大团儿随着动作,轻微摇晃擦碰的柔腻细响……
?!
夜惊堂话语骤停,欲言又止。
滴滴答答~~
大魏女帝起身站在浴池边缘,从头白到脚,烛光照应下,身段儿冲击力可谓惊人。
她仪态闲散而不失帝王霸气,赤足迈着猫步,不疾不徐从蒙眼的夜惊堂面前走过,来到贵妃榻附近的长桉旁,拿起大红衣裙。
夜惊堂距离也就不到两尺远,抬手就能摸到,甚至能感觉澹澹温热和幽香,他硬是愣了片刻,才腰背笔直正坐:
“玉虎姑娘,你……你自重。”
大魏女帝拿起镂空小衣,在白的晃眼的胸口上比划:
“你又看不见,和彼此隔着墙壁门窗有何区别?前几次你都能心如止水,这次怎么慌了?”
夜惊堂微微摊手:“前几次你有伤不能动,我是出于病不忌医帮你;你现在是活蹦乱跳脱光了在面前走,这能一样?”
大魏女帝转过身来,臀儿枕在长桉边缘,双臂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