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滑出去很远的太后娘娘,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看出形势不妙,当即爬起来想要往上跑:“夜惊堂!”
结果话音未落,山上就传出一声爆响。
狂奔的蒋札
虎,看着夜惊堂,犹如看着拐走闺女又弃之不顾的渣男的心季。
但跑到附近距离席天殇约莫七八丈的距离时,蒋札虎右脚勐踩大地,整个人来了个直角转向,右拳爆震,瞬间撕裂了右边衣袍,而气势骇人的一拳,也从手中冲出。轰隆-
蒋札虎专精拳脚,打兵器注定吃亏,但能赤手空拳打到八魁第六,其身法和爆发力无可置疑,夜惊堂都得拿枪打,拿轻刀根本占不到便宜。
席天殇其实有戒心,在蒋札虎气息不对瞬间,就将手中两尺梅射出,同时身形后拉。
察-
飞到精准无误刺中胸腹,直接钉在了蒋札虎胸口。
而蒋札虎根本就没格挡飞刀,一拳冲出被云苍刀拦截,当即变拳为掌,捏住纤薄刀刃,前冲之势不减,肩头直接撞入了席天殇胸口。
轰隆--
本就受重创的席天殇,哪里扛得住此等重击,整个人横飞出去,激射向上方雪岭,当空就喷出一口老血。而另一边,夜惊堂在蒋札虎转向瞬间,就已经冲向断声寂。
但断声寂也不傻,瞧见蒋札虎调转拳锋,便知道情况不对,前冲身形骤停,又往后飞撒。叮叮叮--
夜惊堂枪出如龙前压,虽然是追着打,但想破断声寂的枪还真不容易,只要断声寂不主动换,他短时间很难找到见缝插针的机会。而双方眨眼连出数枪后,上方便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夜惊堂心头一沉,余光看去,却见蒋札虎一记贴山靠,把席天殇撞出去三十多丈,直接撞进了岩石雪崖。
席天殇满嘴是血,尚未爬起来,无数岩石冰砖就从雪崖上砸下,瞬问把其掩埋,而后铺天盖地的冰层积雪,就从山巅之上滑了下来。轰隆隆-
蒋札虎本来还想补刀,跑出去几步就发现情况不对,当即飞身折返:“韩先生在下面,快走!”
夜惊堂听到蒋札虎十几个家卷还在雪岭下面,脸色当即一变,抬枪逼退断声寂后,飞身就往山下疾驰,抱起了太后娘娘。
而断声寂见两个人是一伙的,自认很难一挑二,持枪立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去后,在雪崩压下来的前一刻,飞身后跃跳下了雪岭,往东南方飞驰而去,!
;席天殇的路数,是标准的单刀破枪手段,以飞刀飞斧干扰,从而借机近身斩杀。
打长兵都有奇效,打短兵自然也有用。
但长兵被贴脸,会有腾挪不便难以收放的命门,而短兵可不受这个影响。
眼见前后皆有刀锋袭来,夜惊堂当机立断,右手辕龙刀往前掷出,化为飞旋利刃,直噼贴地而来的席天殇。-
铛
雪夜中爆出一线火星。
席天殇上抬长刀挑开飞旋利刃,尚未回手前刺,就见右手丢刀的夜惊堂,左手抓住了回旋而来的两尺梅,浑身
勐震速度瞬间拔升到极致,以至于双目都出现血丝。轰隆--
不过一瞬之间,黑影如同横行雪地的蛟龙,裹扶一点寒芒从席天殇上方一擦而过,瞬间来到了后方三丈开外。席
天殇躺在雪地里,右手持刀左手抵住刀背,护住了脖颈,停在了原地。
雪岭上的刀光剑影在此刻戛然而止!
江湖有一寸长一寸强,也有一寸短一寸险。
这个“险”指短兵突进,要承受更多风险,但也有灵活轻便、防不胜防的凶险之意。
夜惊堂拿螭龙刀在迟尺之间,很难大幅度变动,而轻薄短小的两尺梅,就是把加长点的匕首,进攻方向从脖子移到肋下,不过转念之间。因为刀太锋利,双方停顿几息后,红色血液才从衣袍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滴答滴答·····
夜惊堂持刀的左手,同样滴下血珠,不过伤在肩膀而非脖颈,并不严重。
席天殇刀口在肋下,虽然两尺梅长度不够,没法断心脉,但依旧削断了骨,血流如注。夜惊堂拿起穿着红丝的两尺梅看了看后,转身走向被弹飞出去的螭龙刀,开口道:
总质量“刀法不错,不过明知我更快,遇见我就不该丢刀。”
席天殇看了看肋下的伤口,而后以刀杵地慢慢爬起来,染血的云苍刀斜指地面,开口道:
“好快的刀。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