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梵青禾微微皱眉,继而就苏醒过来,睁眼茫然望向上方的房顶。
我在那儿……
我怎么睡着了……
方才……
?!
梵青禾想起了什么猛然从贵妃榻上翻身坐起,尚未来得及检查身体,就发现夜惊堂出现在了侧面,伸手准备摸她……
“你!”
梵青禾羞愤欲绝,也悲从心起,怒火中烧之下,抓住这登徒子的手腕,便把他摁在了贵妃榻上,摸出三根银针,泫然欲泣:
“夜惊堂!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你……”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会误会,连反抗都没有,只是柔声解释:
“我没做什么,你衣服好好的,我衣服也好好的……”
梵青禾呼吸急促,低头看了看——衣服确实好好的……
但他就不能完事儿了再把衣服穿起来?
就算没来真的,晕倒那么久,谁知道他有没有亲亲摸摸个够?
梵青禾把夜惊堂摁着,作势欲扎:
“你为什么把我打晕?打晕了你能什么都不干?”
夜惊堂满眼无奈,解释道:
“是宫里的人过来找我聊公事,不好和你接触才贸然打晕,还教我了式刀法,不信你看窗户。”
梵青禾转头看向窗户,才发现屏风被辟出一条缝,而窗户直接把劈碎了,露出好大一个破洞。
梵青禾莫名其妙,完全弄不明白她晕倒后发生了啥,就问道:
“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宫里的,肯定是女人。”
“是谁?”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做出讳莫如深之色:
“这是机密,不能乱说。”
“是不是妖女?”
“嗯?”
“这个死婆娘……”
梵青禾都快被吓死了,当下起身就走,准备去找璇玑真人算账。
?
夜惊堂怕越闹越大,连忙起身拦住,和颜悦色道:
“不是她,另有其人,就是不能说的那位……”
“……”
梵青禾倒也不笨,略微思索,就想出是谁了,眼底有些震惊,不过马上又狐疑道:
“是吗?她走后,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因为她还没走呀,就在浴室赤条条泡着。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抬手示意往外走:
“刚走。刚才不小心把窗户打烂了,这地方肯定睡不成,你要不带着黑衙捕快,找礼部的人在附近再收拾两间房子?我刚才毒才解到一半,现在出门不太方便……”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在含糊其辞,但夜惊堂真乘着她睡着,亲她一两口,她又能如何。当下只能半信半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紧了紧衣襟,快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