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知道梵青禾会误会,连反抗都没有,只是柔声解释:
“我没做什么,你衣服好好的,我衣服也好好的……”
梵青禾呼吸急促,低头看了看——衣服确实好好的……
但他就不能完事儿了再把衣服穿起来?
就算没来真的,晕倒那么久,谁知道他有没有亲亲摸摸个够?
梵青禾把夜惊堂摁着,作势欲扎:
“你为什么把我打晕?打晕了你能什么都不干?”
夜惊堂满眼无奈,解释道:
“是宫里的人过来找我聊公事,不好和你接触才贸然打晕,还教我了式刀法,不信你看窗户。”
梵青禾转头看向窗户,才发现屏风被辟出一条缝,而窗户直接把劈碎了,露出好大一个破洞。
梵青禾莫名其妙,完全弄不明白她晕倒后发生了啥,就问道:
“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宫里的,肯定是女人。”
“是谁?”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做出讳莫如深之色:
“这是机密,不能乱说。”
“是不是妖女?”
“嗯?”
“这个死婆娘……”
梵青禾都快被吓死了,当下起身就走,准备去找璇玑真人算账。
?
夜惊堂怕越闹越大,连忙起身拦住,和颜悦色道:
“不是她,另有其人,就是不能说的那位……”
“……”
梵青禾倒也不笨,略微思索,就想出是谁了,眼底有些震惊,不过马上又狐疑道:
“是吗?她走后,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因为她还没走呀,就在浴室赤条条泡着。
夜惊堂也不好明说,就抬手示意往外走:
“刚走。刚才不小心把窗户打烂了,这地方肯定睡不成,你要不带着黑衙捕快,找礼部的人在附近再收拾两间房子?我刚才毒才解到一半,现在出门不太方便……”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在含糊其辞,但夜惊堂真乘着她睡着,亲她一两口,她又能如何。当下只能半信半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紧了紧衣襟,快步下了楼。
夜惊堂松了口气,想想又把华青芷送来的胭脂盒拿出来,打开后可见里面是一粒蓝色小药丸,旁边还有小纸条,写着——国有南北,百姓无南北之分,望公子日后言行如一。
这话显然是指他在望江阁说的那番话。
夜惊堂心中一叹,觉得这姑娘是真善,因为浴火图能解毒,便没有把药吃下,将胭脂盒收起了起来,转身回到了浴室。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和梵青禾解释,声音有点大,把钰虎惊醒了。
夜惊堂推开房门,可见浴桶里依旧冒着热气,里面的佳人乃至小榻上的裙子却不见了。
夜惊堂暗道不妙,怕气晕了的钰虎跑去揍华青芷,还想出去追,但来到窗前,却见窗台上,用水写下了几个字——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没那么小气。
字迹很清晰,显然是等他进门前才离开。
夜惊堂来到窗口打量夜色中的芙蓉池,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只瞧见不中用的鸟鸟,蹲在飞檐一角,冲着云安城方向挥翅膀:
“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