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雀儿被五花大绑,不过嘴巴却不停,一见到宁王便怒道:“放开老子,不然老子——”
他才刚说完这句,便被人点了哑穴。
青葛并没太在意冯雀儿,有了郁殃,显然这个人死不死没什么要紧。
她在看郁殃,这个新任的黄教教主。
他面色惨白,发丝凌乱,衣襟上沾染了血迹,颇为狼狈。
不过倒是一个有骨气的,此时成了阶下囚,依然倔强地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这时,宁王视线淡淡扫过去:“还是这么嚣张,那就杀了吧,青大人,你觉得呢?”
青葛:“嗯,杀就杀吧。”
宁王便对一旁暗卫颔首,暗卫直接抬刀。
冯雀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觉得自己也是要紧人物,是会被押解到皇都的,不曾想他们像是在讨论今天早饭吃什么一样,就直接要杀
了自己?!
他瞪大眼,待要努力说什么,可便觉腹中一凉,之后喉咙猩甜。
他死了。
这时,郁殃却陡然睁开眼,猛然看向青葛的方向,死死盯着青葛。
青葛只觉此人神情狠厉狰狞,又有些怪异,便要细看。
这时,恰好宁王走到她面前,抬起她大氅的风帽,为她戴上。
他温声道:“困了吧,我们先回去吧。”
青葛不曾多想:“好。”
回去的路上,雨再次下起来。
暗卫奉上雨具,是鱼油锦的披风。
不过只有一个。
宁王给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先行退下了。
之后他握着缰绳,看向青葛:“一起?”
青葛颇有些收敛,淡别开眼:“还是不要了。”
宁王便要把鱼油锦为青葛披上:“好,那给你用。”
青葛:“干嘛?”
宁王:“若论公,我是禹宁王,你不如我,这鱼油锦应该我用,但我们应该先说家,再说国。”
他黑眸温煦,不过却不容置疑:“你先是我的发妻,才是我的下属。”
青葛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把扯过那鱼油锦,扔给他。
宁王接住这鱼油锦,挑眉,有些疑惑的样子。
青葛麻利一跃,直接上马。
马声嘶鸣中,她握着缰绳,瞥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不舍得我淋雨吗?”
宁王一时无话可说。
他矫健地翻身上马,用鱼油锦将两个人团团包裹住,之后,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护了一个密不透风。
天要亮未亮,雨不算太大,两个人披着鱼油锦,共乘一匹马。
斜风细雨中,宁王想起刚才,莞尔,笑着说:“你如今性子倒是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