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将外袍褪下,撩开被子躺在外侧。
刚躺下,她的手就伸了过来,在他腰腹上摸了摸,呢喃:“果然瘦了好多。”
他一僵,将她手拍开,“你老实点。”
“你小腹上还有肌肉吗?”她好奇起来也是不管他死活的,“给我检查一下。”
他捉住她的手腕,不让人为所欲为,“你检查什么。”
被这人禁锢着动作,谢希暮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十郎,你该多吃点,太瘦了不好。”
“……”
他低低哼了声:“你反正是嫌我,一会儿嫌我老,一会儿嫌我丑,现在又嫌我瘦。”
“哪有。”
她反驳:“你一点都不老、不丑,只是最近确实瘦了一些,吃多一点就好了。”
“那是我上去老,还是梁鹤随起来老?”谢识琅就抓住这个老字不松口了,还扯上了梁鹤随。
她默默抽回放在他腹上的手,小声道:“夫君何故同梁鹤随比,他刚及冠,本来就比你要……”
她的话语声在男子发凉的眼神下生生遏止住。
“我的意思是,以夫君的相貌,就算是十个梁鹤随都比不得的。”她讨好道。
他追问:“那萧焕呢?我同他谁年轻?”
“……”
她忽然很后悔方才同谢识琅开年纪的玩笑,本是想活跃气氛,哪知道这人如此在意。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皱紧眉头,继而发气地背过了身,“不说算了。”
“没有。”
她失笑,心里想着萧焕还在昏迷有些喟然,奈何谢识琅幼稚还同昏迷之人攀比,她只得从后抓住他衣角,“萧焕和你本来就差不多大啊,有必要同他比吗?依我瞧,萧焕就心智比夫君你年轻些,其余的,都是比不得夫君的。”
谢识琅这才转过身,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欲盖弥彰似的,“我本身也不在乎这个。”
她忍俊不禁,他见她笑了出来,眼神里都是埋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