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场抓到现行,谢希暮缩了下脖子,扯开话题:“夫君,我们今日真不留在府中吗?”
谢识琅不冷不淡扫了眼她,“你想留在府中做什么?”
这话语气颇为不善,她抬了下眉,只见男子率先往前走了两步。
“……”
久久没听见身后人跟上,谢识琅回首,只见小姑娘悄悄往府里的方向。
方才谢朝待过的地方,早已经没了人影。
“还在什么?”
谢识琅眯起眼,眼神完全将小姑娘牢牢锁住,生冷气息顿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她转过来,手轻轻掩住小腹的位置,“今日活动量多了些,伤口好像有点疼。”
小姑娘眉头都皱在一起,瞧得他心疼,哪里还顾及得上方才她的小动作,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步伐稳快,毫无颠簸,将人抱上了马车。
“话说……”
直至帘子掩下来,晓真和阿梁在车前驱车,谢希暮向一旁稳坐如山的男子,“方才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过分?”
谢识琅正想关心她的身子,没想到她反过来说他,胸腔里的郁气都加重了不少,“谢朝年纪比你还要年长些,却还这么不懂事,
难道日后为官,也要如此掂量不清轻重?”
男人的话听起来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长辈做派,但她听着怎么好像掺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你为谢朝着想。”
她抿起唇,“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方才对他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重了?若伤了他自尊,岂不是反其道而行。”
谢识琅眼皮子掀开,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你倒是为他说话。”
她失笑,“你是他叔叔,我便是他婶婶,咱们做长辈的,对小辈得宽容些吧。”
“你都知道你是他长辈。”
谢识琅偏开眼,视线落在窗帘外呼啸而过的树影,语气发沉:“他自己心里却没数,惦记不该惦记的。”
“谢十郎。”
谢希暮声音夹杂着一阵刻意压制的笑色,故意问:“我怎么觉得你的重点有些跑偏呢?咱们不是在说该对小辈宽容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