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跟背后的那位法师有关。”
井里的水已浑浊不堪,火符失效,连一丝作用都没起到。苏墨张嘴,笠欧真乐化作一张细微的网兜向井内。凡真无细网所过之处,蜈蚣纷纷炸裂,黑血瞬间染红了整口水井,井水已然不能再饮用。
经过真无细网仔细搜查几十遍后,确定再无遗漏,苏墨便召回真无,对身边的九叔说道:“这口井底下似乎有个洞。”
洞穴显而易见是由蜈蚣挖掘而成,这些蜈蚣本质上并非邪祟,仅是略带邪性的普通毒虫,因此九叔根本无法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在此之前,由于地道尚未彻底打通,所以秋生和文才打水时并未觉察异常。
“洞?”九叔拧紧眉头,“看来那邪道法师与这些毒虫之间关系匪浅,竟然能让蜈蚣挖通地脉。”
苏墨令纸人搬来巨石,并用真无将其切碎,一一填入井中,随后又命纸人拆墙取石,尽数填入井内。
“先将这口井彻底封死,明天让师兄通过地脉走向找出这批蜈蚣的老巢,务必斩草除根。”
听闻苏墨的计划,九叔点头表示赞同:“苏先生,那我们可以收队了吗?”阿威走近询问。
“还不行。”苏墨瞥了他一眼,朝监狱方向走去,“今晚不但不能收队,反而要加强戒备,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面对苏墨严肃的要求,阿威不敢怠慢,立即答应下来。
前院,其他人已离去,只剩下任与任婷婷二人,周围由几十名保安队员守护。见到苏墨走过来,任忙上前迎接:“怎么样了?”
“女术士已经被彻底解决。”苏墨回答道。
任闻言长舒一口气:“总算没事了!”
然而苏墨却低声提醒:“不见得,其实还有个家伙躲在暗处操控这一切。”
“啊?”任面色微变,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那该怎么办?”
纵然任家财万贯,权势熏天,但在这种诡异事件面前却毫无对策。于是苏墨问:“你们今晚住哪里?带我去一趟。”
随后,在苏墨的安排下,任将自己的房间搬到任婷婷的隔壁。接着,他在两人的房间里布满符咒,并分给他们每人一把符篆,叮嘱道:“你们两个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管生什么情况尽量别出来,一直等到我回来再说!把这些符篆随身带着,若真遇到危险就捏几张扔出去。”
看到两人收好符篆,苏墨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监狱方向而去。
来到监狱庭院,一切依旧,苏墨指挥纸人清理干净现场,焚烧了马贼尸体,然后点燃一碗朱砂,并将玉瓶中的黑液倾倒其中,朱砂燃烧起来变为黑色。他操纵着这团黑火附着在千纸鹤身上,只见纸鹤振翅飞出。
九叔看到这一幕,提议一同前往,却被苏墨婉拒:“不用,师兄,以防万一,你就留在镇子里替我看顾任婷婷的安全,多谢了。”
留下这句话后,苏墨身形消失在夜色中,朝着监狱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