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呢？"
少女在虚拟现实环境中叹了口气，凝视着屏幕中模拟的云雾缭绕的外星山脉。
"在我生命的终端传输时。"
老科学家笑容可掬地回答，生死在他的理论体系中，不过是一场数字化的转换。
对任何人来说，生命的终结都是深不可测的谜团，尤其对步入暮年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但在他口中，仿佛只是关于数据备份的一次普通更新。
"你也终将‘死亡’吗？"
少女眉心微蹙，却没有太多哀伤，只是流露出一丝不解与困惑。
"我猜，你可能误解了。永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无论是古代的帝王将相，还是现代的平民百姓，无一能逃脱这个宇宙定律的制约。"
老科学家抚须微笑，摇头说："在现存的智慧生命中，或许只有那个在火星殖民地生活了五百年的ai‘老怪物’有机会实现数据永存……哦，还有他的程序副本，那个年轻的‘小怪物’！"
"还要多久呢？"
少女询问。
"不会太久。"老科学家感慨，"很快，当这场星际任务的最后一步完成，我就会执行自我销毁命令，直到那时，其他人才能安心。"
少女低垂着眼帘，黑遮住额头，轻声道："到时候需要我为你执行纪念程序吗？"
"那最好不过。"
老科学家笑意盈盈地挥手，"来，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轮模拟演练！"
无尽的星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在宇宙站的透明穹顶上。
三道光影穿梭在繁茂的虚拟森林中。
地图绘制得详尽无比，因为担心孔平在虚拟环境中迷路，甚至标注了每一条分支路径。
孔平此时已忘却了现实世界的疲惫，虽然也有李墨的生命维持系统在运行，但更多的是他对未知宇宙的激动。
这是他几十年的追求，也是当年离开诸葛家族时，心中憋着的那口气。
他肥胖的身体灵活如猫，在错综复杂的森林模拟中疾驰，这令背后的诸葛明显得颇为吃力。
看到儿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孔平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哼，我早就告诉过你，平时不要沉迷游戏，多做些身体训练，你看你现在，稍微远点就累得不行。"
"你这样，将来如何承担起诸葛家族的宇宙使命？别说对抗异形，别让自己先被它们吞噬，就算是神灵庇护也救不了你！"
诸葛明低着头，不敢反驳。旁边的李墨突然开口：
"快到了。"
尽管经历了长时间的模拟移动，李墨却依然保持冷静，连虚拟衣物上都没有一点灰尘。
他的脚下，两股微风托起他，只需轻轻触地，就能像航天器一样轻松跃出数十米。
原本他打算启动加模式帮助诸葛明，却被孔平拒绝，理由是年轻人不能过于依赖辅助，必须经历锻炼。
"快了。"
听到李墨的询问，孔平终于停下脚步，开始对照地图确认位置。
李墨还是那么冷静，连身上的虚拟衣物都一尘不染。
他的脚下，两股气流托起他，只需轻轻一点地面，就能像飞行器一样轻松跃出数十米。
原本他打算启动加模式帮助诸葛明，却被孔平拒绝，理由是年轻人不能过于依赖辅助，必须经历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