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上辈子是没那身份了解具体情况的,只是听闻了几句。
这辈子,建渝州府有他修补水利,定然是不至于发生水患的,不过那半月的暴雨,还是得防一防。
从苏寻安的来信来看,老皇帝派过去那帮人一已经到位了,干活儿也是一把好手。
平时也不多问什么,帮他们挖种田,煅烧水泥,干活也不喊累,更是不干涉他们的决定。
约定好用电报机联络的时候,也都说没问题。
祁秋年就在琢磨,要如何跟苏寻安说一说,那连续半月的暴雨,是不是该带百姓避开?
但是,这要怎么说才合理?总不能让人知道他未卜先知。
祁秋年这边还没考虑出一个具体的章程,那右相冯良又开始作妖了。
晏云澈不去右相府,冯良又只能求到陛下那边去了,陛下也拿这老臣没办法,被他吵得头疼。
但说到底,老皇帝和冯良还有一层亲家关系,如今三皇子替父巡视岭南州府去了,冯生又是三皇子妃的弟弟。
而目前,右相虽然风评有损,但并没有人拿到他的把柄和证据。
于是又只能先委屈一下晏云澈。
晏云澈也去了一趟,不过这次冯生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当夜就要不行了。
祁秋年都听说了,右相府好像就要开始准备白事了,那冯陈氏的眼睛都要哭瞎了,后院几个姨娘战战兢兢,生怕被殃及。
也是奇了怪了,冯生中的毒,居然没有人诊断出来,只当他是得了怪病。
祁秋年在心底呵笑,那日他抽取冯生的生机,可一点都没手软。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能撑这些天就算他求生的意志力坚定的。
反正无人知道是他做的,那就跟他没关系,安安心心地规划自己的生意。
可冯良却不打算放过他。
先是直接去告状,说他儿子是被祁秋年的员工撞了,这才伤及肺腑。
让祁秋年交出那员工,给冯生陪葬。
那冯良年纪也不小了,老年丧子,哦,是即将丧子,估计是有点儿疯魔了。
老皇帝被他吵得不厌其烦,最后只能宣了祁秋年进宫问话。
祁秋年咬死不认,反而状告冯生仗势欺人,为非作歹,那员工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全身多处骨折,如果不是及时送医,能不能救回来都难说。
冯良眼睛赤红着,“前些日子我儿的五脏六腑都不曾受损,就在你店里被人撞了,当即就胸口闷痛,回府之后便不省人事。”
祁秋年翻了个白眼儿,“冯大人,第一,是您儿子看不清,自己撞到了我店里的员工,第二,如果只是轻轻碰撞一下,就能损伤五脏六腑,您儿子是豆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