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光连姐夫都不叫,提起那个人时,神情中还难掩恨意和厌恶。
看来,这个严景知对叶家大姑娘不好。
看破,郁乘渊便直接说了:“严家苛待你阿姐,你去徽州,是想为她讨公道。”
叶茉初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看着叶茉初圆溜溜的双眼,郁乘渊忍俊不禁:“猜的。”
既然他都猜到了,那她也不用在这遮遮掩掩了,叶茉初叹了口气,垂下脑袋,万分沮丧:“我阿姐过得不好。”
郁乘渊敛了笑意:“你父亲可知道?”
叶茉初摇头:“他不知,即便知道,也只会怪我阿姐给他惹麻烦,断然不会为我阿姐出头的。”
对此回答,郁乘渊丝毫不意外,宽慰道:“莫怕,有我呢,回头我陪你跑一趟徽州。”
叶茉初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郁乘渊笑着点头:“自是真的。”
叶茉初担忧地问:“徽州那么远,会不会耽误你的差事?”
郁乘渊摇头:“我最近闲得很,正好出去散散心。”
一想到她带着威武霸气的宸王殿下踏进严家,将严家老太太和严景知好好震慑一番,自此严家人对阿姐毕恭毕敬的场面,叶茉初就心潮澎湃,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朝郁乘渊拜了又拜,“承渊哥哥,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日后但凡有你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会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这江湖气十足的一番话,惹得郁乘渊以手撑额,闷笑不止。
笑了一会儿,才屈指在叶茉初额头敲了一下:“最近又看多了话本子吧。”
峰回路转,叶茉初心情轻松,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如今这般处境,我父亲必不会让我去徽州,承渊哥哥,你帮我去说说成吗?”
郁乘渊点头:“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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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成安侯府,郁乘渊拦住要下车的叶茉初,吩咐常临去叫门。
门房打开门,瞧了一眼,战战兢兢询问:“敢问贵人找谁?”
常临黑着脸,像一座山一样抱刀立在门口:“告诉你们侯爷,就说宸王殿下送叶二姑娘回府,让他出来迎接。”
一听是宸王,门房脸色一变:“请贵人稍等。”
随即转身进门,一路跑着去报信。
很快,成安侯和贺氏匆匆赶来,一出大门,看到自家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后头,数十名黑衣挎刀侍卫骑在马上,各个健硕魁梧,目光锐利。
不知宸王为何会送叶茉初回来,更不知为何如此大的阵仗,成安侯震惊无比,贺氏更是惶恐不安。
常临走到马车边禀报:“殿下,成安侯来了。”
郁乘渊伸手,再次按住想起身的叶茉初,“我先下去。”
叶茉初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乖巧点头,安静坐着。
郁乘渊起身下车,侍卫们见主子出来,齐刷刷翻身下马,静立马侧。
成安侯带着贺氏以及侯府众人上前,跪地叩:“下官给宸王殿下请安。”
郁乘渊面色淡淡,“起来吧。”
成安侯起身,上前拱手,小心翼翼说道:“不知宸王殿下驾到,老夫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郁乘渊并未理会,转身走到马车边,语气温和:“到了。”
车帘掀开,叶茉初走出来,郁乘渊伸出一只手,叶茉初习惯性把手交到他手里。
当被那只带着薄茧的温热大手攥住时,叶茉初的手微微一僵,突然意识到,两人都长大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再像以前那般亲昵,实在于理不